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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本走向西方| 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往来信札

从日本走向西方| 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往来信札

时间:2019-09-27 15:21:11 来源:书法杂志 作者:熊潇雨

从日本走向西方| 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往来信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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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喜美子(以下简称山田)写给张大千的信

大千先生:
好久不见了,您好么?近来怎么样,我总是惦念大千先生的身体,差不多一年半以前,到香港去时和回到东京之后,给您两封写信了,但是没有回信。在香港大千先生的展览会场,见面了冯姐姐,她告诉我:“大千先生到了春天一定去东京。”我等了您,可是没有甚么消息,一直在巴西住么?我希望见面大千先生,我从去年到今年去旅行冲绳、台湾、香港、澳门才回来的,很快乐了,特别喜欢台湾的风景,阿里山的出阳,在鹅銮鼻遥望巴西海峡时,我想大千先生。巴西快到冬天了罢,东京又不很冷又不很热,真是好的气候,现在开的蔷薇很好看,我希望大千先生的回信一定给我罢。
祝您健康!
请先生替我(向)令郎令媛问好
大千先生、雯波夫人

六月三日
喜媺

我的住址东京都中野区弥生町五、十二、二七山田喜媺子电话八三二——四四〇四
 
这封写于1967年6月3日的信,首度公开面世,将张大千与山田的交往,又推后了5年。从信中不难看出,山田的书法虽然很稚拙,但其娟秀工整、一丝不苟的书写态度显然深受张大千的影响。张大千致山田信札的大量面世,可以追溯到4年前。2015年,随着北京保利拍卖的一声槌响,张大千与山田的往事再度走进人们的视野。在此次北京保利十周年秋拍中,“情愫东瀛——山田家藏大千遗墨”专场共上拍84件拍品,其中有79件是张大千致山田的信札。这些信札大约写于1955年到1962年间,其时张大千正以日本为据点,向西方艺术圣地巴黎进军并取得辉煌成果。在两人的往来书信中,涉及到很多张大千的画事、家事及其行踪交游等,这对于研究张大千的海外生活和事业的发展,有着很大的文献参考价值。

1

1953年,张大千与山田在东京相识。时年山田21岁。从小受父亲影响,山田略通书画和汉语,并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这一年,张大千来到日本,住在东京上野画具颜料店“喜屋”。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画室,就把“喜屋”二楼腾出来画画。“喜屋”老板松下大二郎夫妇把二楼腾出来给张大千画画,还找来两名侍女,照料张大千的日常生活及画事等,其中一名就是山田。聪明能干、幽默活泼的山田很得张大千的赏识。


张大千与日本有着很深的渊源。早在少年时,他就随二兄长张善孖留学日本。成为职业画家后,曾数度故地重游。此次他在“喜屋”也只是画画、编著《大风堂名迹》及整理临摹的敦煌壁画等,但他有个计划,那就是在日本举办两次大展。为此,张大千也费了不少心血。

1955年12月13日至17日,“张大千近作展”在日本最负盛名的古董古画店“壶中居”二楼画廊如期举行,展览展出张大千在东京“帆台庄”居住时创作的三十多幅新作。“壶中居”是当时日本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在此进行自己的日本首展,张大千可谓用心良苦。此次展览“重质不重量”,还展出几幅他自作诗词的书作。这个精彩的亮相,让张大千得到了日本书画界的高度关注。

随后,张大千策划了在东京的第二次个展。他把这次展览交给了日本权威的报纸《朝日新闻》来主办。1956年4月7日至18日,“张大千临摹敦煌石窟壁画展”在东京银座最热闹的四丁目松屋百货公司九楼展出,三十多件炫彩斑斓的敦煌画作,惊艳了日本画坛。两次画展,山田都是张大千得力的帮手。

两次画展的成功举办,让张大千走进一个人的视野,那就是法国巴黎东方美术博物馆馆长萨尔。他邀请张大千带着这些画作到巴黎展出,而且“越快越好”。于是1956年5月31日,“张大千临摹敦煌石窟壁画及收藏古画展”在巴黎东方美术博物馆开展。期间张大千给山田的信中,数次提到巴黎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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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美子桑:
十三日飞机上所寄函,度已入;吾当晚安抵巴里画展,布置就绪。三十一日开幕由布府主办,一切用费已逾四百万佛郎也。小儿女三人诸荷爱护,至为感激。仍望随时来函以慰想,并督大妹妹、牛牛三日来书一次,至嘱至嘱。五月十七日。爰与雯波同寄。王仲恒、王之一、杉村勇造、梅孝增先生来,请代问安。

这是1956年5月17日,张大千抵达巴黎五日后发出的平安信。东京的朋友对此次画展也极为关注,但他无暇手书,便由山田代谢。在5月29日由巴黎发至东京的信中,张大千交代山田各项代办事宜后,亦提到他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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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美子桑:
你不用平假名而用片假名与我手纸,体贴之微致可感慰。久不得手纸,至以为念。昨日忽得廿日函,欣慰万分。小儿女三人至蒙爱护,已入学校,大妹妹更学芭蕾踊,并云八月十九日于中野工会堂表演,皆得君之力也。谢谢。画展将于卅一日开幕,日内稍忙。巴里正当春末夏初,景物幽美,但无暇出游耳……

那个时段,张大千为了事业的发展,不惜带着夫人徐雯波从南美洲到亚洲再到欧洲做起了“空中飞人”,而年幼的心沛、心一和心声,带到日本后由山田暂时照料,这对于极其爱护和关心家人的张大千来说,实为心疼和不忍,但又无可奈何,因此在信中几乎每次都会提起“小儿女三人”。当时张大千虽已在巴西圣保罗附近购地建园,但“八德园”只是初建,还有着多项浩大工程需做,无论财力、物力,对张大千来说都是压力。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就是拓展西方艺术市场,而成败就取决于巴黎画展。在同年6月6日的去信中,张大千欣喜地告诉山田画展的盛况:

喜美子桑:
五月卅一日得君来函,及附王之一君为君及小儿女写真,至为欣慰。隔二日又得所寄风吕敷十枚、半折纸一卷,即欲作书奉复而安。日忙乱,不得片时闲暇,至以为歉也。展览会已于卅一日开幕,颇极一时之盛。曾寄目录一册,度之数日内可以递到。收到可与诸友一阅,恕未能分寄也。小儿女一切累君照顾照顾。
六月六日
爰顿首,雯波同寄


一个月后,“张大千近作展”在巴黎现代美术馆东画廊举行,西画廊是印象派大师马蒂斯遗作展。两次画展的成功,张大千信心倍增,携夫人徐雯波去拜访了毕加索,并从此订交。通过巴黎的展览,张大千成功叩开西方艺术世界的大门。在1961年6月12日致信三兄长张丽诚时说:“弟此次在巴黎博物馆展览,颇得好评,可惜目录不能与哥嫂寄回。哥嫂见了,一定是喜欢,你的小兄弟成名世界了。”其欣喜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正如当时台湾资深媒体人黄天才所说:“经过仔细考量,他选择了日本作为进军西方艺坛的基地。这是一个极重要而且极适当的选择。”
 

2

 
在20世纪50、60年代,正是张大千全力开拓欧洲市场时期,其画事的繁杂忙碌、家事的琐碎纷冗,都让他劳心劳力。在聘山田为助手时,打理其繁杂的画事,就成为她一项重要的工作。无论是在巴西“八德园”安居,还是在巴黎展游、香港小住,张大千都会写信给山田,交代些琐细而具体的工作。从信中除了能看到张大千纷繁的书画事宜,还可见其生活、为人、行踪等,以及对待身边人的态度。如1956年1月11日飞欧洲途经香港时,其致信山田:
 
喜美子桑:
原定十三日飞欧洲,以十三日适逢星期五,诸友力阻毋行,改于明日行矣。来月十五日必当返东京也。再请取大风堂第二、三集各一册,大千近作二册,电话黄启明君到喜屋处去取。爰异常冗忙,请告朱省斋先生,未能作书也。
一月十一日
爰顿首

张大千信中数次提到让山田邮寄“大风堂集”,应是《大风堂名迹》。1954年旅日期间,张大千将其最重要的藏画整理编撰,于1955冬在东京便利堂精印出版《大风堂名迹》四辑,收录古书画作品115件(册)。此书从装帧、设计到印刷、用料都体现了当时日本线装书的最高水准。尤其用料考究,是张大千让日本厂家所特制的,背面有水印隶书暗纹“甲午年九月大风堂造”字样,封底还有“大风堂长物”隶书绣字。《大风堂名迹》初版只印了两百本,张大千将书寄存在日本,有需要时随时寄出。

张大千回台北建“摩耶精舍”后,于1978年9月将《大风堂名迹》再版。2011年,西泠印社春拍古籍善本专场中,便利堂版《大风堂名迹》四册以二十八万七千五百元的价格成交。

张大千还将一些名迹高质量复制,在需要的时候分送友人,如1956年1月17日去意大利前在香港致信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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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美子桑:
爰即日飞罗马,明日即到。请将赵子昂“八骏图”印刷卷轴一个寄香港徐样。书留,至切。
一月十七日十时


张大千在信中数次提到的“徐样”,应是徐伯郊,“中国百年十大著名文物考古学家之一”徐玉森之子。徐伯郊是银行家、鉴藏家,就是通过他,张大千把两幅国宝《韩熙载夜宴图》《潇湘图》辗转“半卖半送”给了北京故宫博物院。徐张二人相交甚笃,张大千晚年居台北期间,徐伯郊是大家戏称的“摩耶精舍”四大护法之一(其余三位是羊汝德、沈苇窗、黄天才),常伴其左右,可谓至亲。

装裱画作,也是张大千嘱托山田常做的一项重要工作,如1957年7月3日,张大千从巴西“八德园”致信山田:

喜媺子样:
和田先生函乞转去为感。娄海云君昨日乘Bnacie-maiu回东京家,内赠君鳄鱼手袋一枚,即讬娄君带上,并画二幅付东片町宇田氏表具也。
七月三日
张爰顿首

张大千信中所说的娄君娄海云,是享誉世界的名厨,曾追随他在“八德园”研习厨艺七年,后为船王董浩云纽约开设的“四海餐厅”主厨,以秘制“大千菜肴”食谱而闻名。在中国嘉德香港2013年春拍和2016年秋拍中,娄海云旧藏《乙巳泼彩》和《远浦归帆》均以两千余万港元成交。这是张大千于1965年和1972年专为他绘制的。张大千与其可谓情深义厚。

当时,张大千裱画还有个老地方,即“黄鹤堂”,他常让山田去“黄鹤堂”裱画及处理有关事宜。如1959年10月26日和1961年1月23日,张大千分别从巴西和法国致信山田:

爰在纽育寄去王蒙山水一轴付黄鹤堂表具者,收到否?
……请告黄鹤堂处有画寄去装表。目黑氏寄我巴西信已收到。前云八大山人画当未寄出……

张大千多次信中提到的“黄鹤堂”,那里的老板目黑三次,是张大千一手调教出来的,后成为享誉国际的古画修复专家。当然,让他裱画价格亦不菲。黄天才曾向张大千抱怨,花了那么多心血和财力,白白为日本培养出一个装裱高手。没想到张大千却笑着说:“我帮忙调教出一个目黑三次,对中国也是有好处的,许多中国古书画文物,都靠目黑的高明整修手艺而得以保存下来,对中国文化也有贡献呀!”可见张大千不仅善于用人,也会一片热心地培养人。

此外,定制大风堂纸张和纸袋、买风吕敷(包袱布)、邮寄画材等等琐事,也都由山田代劳的。如果说处理繁杂的画事是山田份内的事,那么帮助处理家事就是替张大千分忧了,如租房子、带小孩等。张大千在日本没有自己的住所,每次去多则三五月,少则两三星期,时间短就住在高档酒店,时间长则租房子。“他喜欢住的地方也都是日本的几处名园胜地:东京上野的帆台庄、横滨的名园偕乐园、不忍池的绿冈客舍和江户一带的饮光,都是风景优美的好地方。”
 

3

 
张大千一生闲云野鹤,万水千山走遍,他的热情豪爽、仗义疏财使得他无论何时、何地,总有挚友相从甚密,至于弟子门人,则更不计其数。从张大千与山田往来信札中,也可窥其交游一斑。在张大千不在日本的时候,山田常代他迎来送往,并办些力所能及的人情琐事。如1955年12月30日,张大千在香港致信山田,就提到了高岭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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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喜美子桑:
机场别后于廿八日午后七时十五分平安抵达香港,即往高岭梅先生家。大概住一周再飞伊太利,请勿念。大风堂第三集想已寄出也。
十二月卅日
张大千爰

高岭梅为张大千挚友之一。早在20世纪30年代,高氏在南京从事贸易和摄影,开设的美仑照相馆曾名噪一时,抗战期间转迁西南。1944年张大千敦煌归来成都举办画展时二人相识。同年高氏举家迁往香港定居,高家就成为张大千南来北往的落脚点。其子高仲奇从小受父亲熏陶,帮助张大千修复古书画,后成为张大千的御用摄影师。张大千信还多次托付高氏给大陆的亲人寄钱寄物,如1961年8月给三兄长的信中提到“兹与九侄买得佩表一只,已托高岭梅兄于香港寄川”。

高岭梅也是张大千作品的重要藏家之一。2009年,张大千晚年巨作《爱痕湖》在中国嘉德春拍中以一亿零八十万元成交,开启中国近现代书画交易亿元大关,也创下张大千个人作品拍卖纪录。两年后,苏富比“梅云堂藏张大千画”专场中,张大千名作《嘉藕图》以一亿九千万港元成交。“梅云堂”就是高岭梅与妻子詹白云的堂号。早在20世纪50年代,“梅云堂”藏张大千作品就在世界各地展出。1961年,高岭梅编录出版《张大千画》。2013年,“梅云堂藏张大千画”再度登上苏富比专场,二十五件拍品曾收录于《张大千画》,其中1966年张大千专为高氏创作的《招隐图》,以七千一百八十万港元成交。

在张大千致山田信中,还多次提到一位“郭先生”,即巴黎的郭有守,张大千表亲,早期留法博士,精通多国语言。他对于张大千进入巴黎画坛并成功拓展欧洲市场,功不可没。1961年5月28日,张大千从巴黎致信山田:

……绿窗新话诗、酒玩江楼六册书昨天也收到了,谢谢您。郭先生去美国了,我一个人在巴里甚是寂寞,洗澡换衣没有人照应,想起在偕乐园您每天是陪着我洗澡,照应我换衣服的,现在我真的苦极了……

可见身居他国,没有郭有守照料的张大千很是苦闷。近十年间,张大千在欧洲画事均由郭打理,郭还陪他出游瑞士、丹麦、德国等国,在巴黎看画展、逛古董店、拜访旅法画家赵无极、潘玉良等。在致山田信中,张大千亦曾提到潘玉良:

……你保留的有木盖的长方砚,请尚雅堂日下氏普通船运邮(书留)便寄巴里潘玉良女士,再请你买表具师用大刷笔二支同寄潘女士。我在巴里一个月快快来信。
爰五月十八日


……郭先生十分感谢你替他买的六册古书,看了欢喜得很。潘玉良女士也请我谢谢你。现在牙痛得利害不写了,又有客来,明天再写罢。
爱的喜媺。
爰,六月二日
 
在前一封信的信尾,张大千还用毛笔画了两幅羊毛刷的小图,并注明一个是五寸羊毛刷,一个是三寸羊毛刷。其细致和耐心,淋漓呈现。这也是一种对待朋友的认真和真诚的态度。


在巴黎时,潘玉良曾为张大千作头像雕塑,并于1958年8月在巴黎“中国画家——潘玉良夫人美术作品展览会”中展出,后被法国国立现代美术馆购藏。由此可见,潘玉良此作,亦为其经典之作。


张大千南北半球穿梭的时候,除了香港、东京,还有纽约也是他的一个驿站,接待他的是老朋友王济远。1957年,他的健康状况出现问题,糖尿病加重,并发症显现。有一次在“八德园”中协助工人搬石头用力过猛,导致眼底微血管破裂眼睛出血,从此眼疾扰他后半生。他在圣保罗、纽约、东京、香港等地治疗,奔波得极为辛苦。1957年9月12日和16日两次致信山田诉说近况时,都提到了王济远:


喜媺子入览:
我之眼疾日甚,伯国无由医治,决定十七日赴纽育求医。君何时回九州岛,速速手纸纽育王济远。方告我,我必来东京与君一晤也。
爰,九月十二日


请买鸠居堂防虫香四包,速速航寄纽育王济远君方,爰昨日飞纽育也。
喜媺子
爰,九月十六日
 
王济远曾任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教授,1941年定居美国。早在上海期间就与张大千、张善孖、陈澄波、潘玉良等人相交。1959年,王济远、顾淑娱夫妇游东京时,就由山田招待,8月21日二人返回美国旧金山后,还给山田寄明信片致谢。


山田小姐:
我们于十六日到SanFrancisco,廿五日去纽约。多谢你招待我们在东京。
祝妳健康
济远淑娱同启
八月廿一日。


张大千在信中还多次提到一位“郎世兄”,如1956年5月8日和1958年1月20日的信中写到:


喜美子桑:
别来极为悬念,想俱平安也。到港天气甚热,为诸友所留,将迟十二日始飞巴里。昨托郎世兄与大妹、牛牛、小妹由PAA带去拖鞋三双,收到后请覆交巴里为企。
五月八日
爰顿首
十九日和郎世兄(徐伯郊)平安抵达纽育,三十一日riowelalulada丸返圣市。郎世兄赠你鹿皮Jacket,袋内附拔污剂一瓶。简小姐又赠你nylon(尼龙)短衣,并由郎世兄带东京,邮便寄你。
喜媺子
大千爰寄
二十一日
 
信中的“郎世兄”应为郎毓瑞,张大千的世侄之一,其父为著名摄影家郎静山。郎静山最大的艺术成就是“集锦”摄影。早年在上海,郎静山与张大千同为“黄社”成员,为张留下诸多影像资料。“八德园”的很多美照,亦出自其手。郎、张二人无话不谈,情同手足。在张大千寓居美国环碧庵和可以居的时候,郎静山携子造访,张大千竟将自己的卧室让出来让他居住。“这样亲昵的关系,在张大千的友人中只有一人可比,这就是谢稚柳的胞兄谢玉岑。”郎毓瑞之母雷佩芝,沪上女画家,曾拜在张大千门下。郎毓瑞时任美国泛美航空香港公司高层,在工作之便,为张大千的家事、画事等提供各种帮助,张大千后期作泼彩山水的颜料,都是他帮忙从欧洲带回来的。


此外,张大千信中数次提到的“简小姐”,即张大千的入室女弟子简文舒,在美国画坛很有名,当然其父亲简经纶,甲骨文专家、金石学家,在民国时更有名,与张大千亦曾过从甚密。


原载《书法》杂志2019年第9期
原文标题《张大千与山田往来信札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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