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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迹寻踪】寻找张善子墓和墓修缮的前前后后‖汪毅

【史迹寻踪】寻找张善子墓和墓修缮的前前后后‖汪毅

时间:2022-09-19 13:31:07 来源:方志四川 作者:汪 毅

【史迹寻踪】寻找张善子墓和墓修缮的前前后后‖汪毅

寻找张善子墓和墓修缮的前前后后
汪 毅

张善子(1882—1940),名正兰,号泽,字善孖(善子),署名虎痴、虎公,为张大千二哥。昆仲共创建大风堂。张善子拥有若干“第一”:第一个具有虎痴讨论意义的画家,第一个担纲中华全国美术界抗敌协会成立大会主席暨首席常务理事并领衔中华美术抗敌的画家,第一个由参政会议决定赴欧美谢赈、募捐和宣传中华抗战并具有重大贡献的画家,第一个被法国总统勒伯伦称赞为“近代东方艺术之杰出代表”的画家,第一个进入美国白宫的中国画家,第一个在世界博览会上为国民政府争得荣誉的画家,第一个作为中国人获得美国佛丹大学荣誉法学博士学位的画家(此殊荣为“罗马教皇级”,即之前仅有罗马教皇获得),第一个被誉为“第四战线”——国民外交的斗士”的画家,第一个影响了陈纳德将军“飞虎队”的画家,第一个由国民政府颁令褒扬的画家,第一个入围“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遴选的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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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图》(张善子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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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善子 (1882—-940),第一个由国民政府颁令褒扬的画家
1882年7月12日,张善子出生于四川内江;1940年10月20日,病殁于陪都重庆歌乐山宽仁医院(中央医院),享年59岁。其墓葬歌乐山三百梯,张善子三弟张丽诚、四弟张文修、八弟张大千曾守灵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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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起:1940年11月,张丽诚、张文修、张大千昆仲在张善子墓前
1955年,因当地政府征用土地,张善子坟移迁兔耳山。1982年,张大千题署“先仲兄张善子先生之墓”碑铭,由张善子女儿张心素从美国带回中国重庆,刻于张善子墓碑,港台报刊有报道。当年,张善子亲属前往祭祀,重庆文物部门曾拓片(拓片经笔者衔接,现藏于内江市张大千纪念馆)。1984年清明,张善子亲属再度前往祭祀。之后,囿于种种原因,墓茔逐渐湮没于山林荆棘之中,淡出公众视点。鉴于此,便有了以下我的寻墓、鼓与呼和一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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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题署“先仲兄张善子先生之墓”拓片。经汪毅衔接,拓片现藏张大千纪念馆

一、寻墓,在荆棘丛中

对于寻踪张善子墓茔的缘起,来自我2012年2月不经意看到的一份资料。上面有张善子墓茔照片,与重庆魏仲云先生有关。照片不是很清晰,但墓碑上由张大千敬题“先仲兄张善子先生之墓”一行字却红漆一新,不由让我错愕和疑窦。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张善子墓茔照片,怦然心动不已。该墓茔十分普通,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沧桑之感油然而生。我翻拍下这张照片,产生了求其底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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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1994年,魏仲云曾为张善子墓碑铭“先仲兄张善子先生之墓”红漆涂字(翻拍照片)
我查百度,知道魏仲云系“西南服务团”南下干部,曾任重庆市沙坪坝区委党史办主任、沙坪坝区文联顾问,系著名文史专家,出版过若干著述,称得上沙坪坝区域的“文史通”。
通过重庆的朋友,我很快找到魏仲云的电话并联系。因他擅长文史,我做地方志工作,故我们算得上大同行。电话交流中,彼此有一“见”如故之感。后来,我们多有交流。除互赠著述(他曾签名赠我《重庆人文掌故琐记》一书),有幸的是他的3篇文章均由我做责任编辑,发表在《巴蜀史志》上。此外,为张善子墓茔修缮的事,我还请他协调过沙坪坝区文化部门的主要领导。
从魏仲云那里(包括后来从陈昌云那里),我知道了关于张善子墓茔的具体信息。原来,为采集文史资料,魏仲云和“西南服务团”老友林云(曾任职歌乐山和沙坪坝区人大主任)一行,由陈昌云带路,大约在1994年去过张善子墓地。陈昌云知晓张善子墓址,是源于歌乐山研究抗战文化专家廖庆渝之口。
因年久失修,墓上碑铭“先仲兄张善子先生之墓——八弟大千季爰敬题”已斑驳,无法拍照。于是,魏仲云第二次去张善子墓地,并带去红漆涂抹字。1984年清明,张善子女儿张心素、女婿晏伟聪和部分亲友前往扫墓。从其合影照上的碑铭“先仲兄张善子先生之墓”看,没有漆红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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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清明,张善子女儿张心素、女婿晏伟聪和部分亲友在张善子墓前。张大千題“先仲兄张善子先生之墓”碑铭无红漆涂字

然而,从2014年现场目睹的张善子墓碑铭“先仲兄张善子先生之墓——八弟大千季爰敬题”看,确有已开始黯淡的漆红痕迹。由此判断,魏仲云当时的漆红举措客观上保护了碑铭。否则,碑铭到后来被风雨剥蚀就难以辨认了。今天回想起来,可以肯定地说,魏仲云既是张善子墓碑铭保护的有心人,更是一位功臣。
为探张善子墓之究竟,2012年3月初,我开启了去重庆歌乐山的寻墓之旅。行前,我向魏仲云询问了张善子墓茔的大致地方。我在歌乐山松林坡半山下车,行至步云村。在我想象中,像张善子这样的名人墓茔寻找起来应不算困难,只要“嘴有江湖”,脚下便是路。然而,现实第一次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因为有嘴没用,无人知晓;因为有脚没用,不知往哪儿走。
到了歌乐山山腰步云村口,找到“辣子鸡”餐馆。餐馆不算大,老板亦正闲着玩手机。我说明来意,他却满脸诧异,说很多年没有人从这里进去了,恐怕不好找。他没有拗过我的“试试看”,勉强答应给我带路。走了近100米,便是一道小门,有一道高高的门槛。打开门一望,便是茫茫林海,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就是要去的路,可路在哪里呢?
不知什么原因(我猜想是他对森林有恐惧感,或者是出于安全),这时老板突然不同意带路,任我劝说和许愿付高酬也不凑效。我只好悻悻止步,联系魏仲云。他在电话里爽快地说,“明天他陪我去找墓”。我虽然为他的军人血性和仗义深深感动,但却不敢造次,让这位82岁高龄的“南下干部”带我在无路可寻的森林中穿行——那一定是会出事的。再三谢绝好意后,他向我推荐了歌乐山风景区建设管理办公室的陈昌云同志,并说他十几年前曾带他们去寻找过墓茔。我随即联系陈昌云,说明原委,他满口答应。这时天已开始暗下来,他约定第二天一早我们在歌乐山荷花池路边碰头。当晚,我宿歌乐山,并一路感受歌乐山众多抗战遗存,领略这座英雄之山。
第二天一早,我们如约而至荷花池路边。陈昌云骑着摩托车带着我来到步云村昨天止步的小门。然而,门却被一把“铁将军”紧锁,四问怎么也找不到钥匙。于是,我们只好重返荷花池,从这里开始进山寻墓。后来我才知道,里面根本没有路,有的只是树林与丛生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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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3月2日,踏上寻踪张善子墓之路。从这里进山,接下来便无路可言,其险境竟让我“发怵”多年
到了山口,他突然从腰后拔出一只状似手枪的硬帆布手套(他留了一只),让我吓一跳。接过这只森林工人特用的手套,我心中充满感激。后来事实证明了它“救”了我,让我能勉强地在森林中手足并举,走完寻墓之路。
我生长在重庆,爬坡上坎是家常便饭。然而,眼下的“路”却让我跌跌撞撞,甚至摔跤。好在有陈昌云帮助,在前面开道和不断“拉一把”。我们在茫茫林中转圈似地找,仍无结果。陈昌云说,“这里地理构成复杂,是一个沟代,有可能墓冢被2007年的那一场特大山洪冲毁。”孟子曾有“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塞于天地之间”之说,我以为张善子是无愧此言的。而眼前的忠骨久沉,虎翁之墓无处可寻,让我颇不甘心,遂提出“再找找看”。我知道,我们所寻找的不是地下的所谓宝藏,而是张善子浩然正气所体现的民族之魂。
鉴于林中指向迷茫,以及我年近花甲和膝盖有退行性症状,体力完全跟不上陈昌云的节奏。于是,他提出一人下深沟去寻找的意见。他真的像一头“穿山豹”,迅速地下到深沟。他一边寻觅,一边指挥我在上面的林中移步,声音若即若离。我一会向上爬,一会向下走,踉踉跄跄在连脚窝都没有的“S”路上。这时的我,无助、无奈、茫然、焦虑交织在一起,岂止是汗流浃背,简直就是重未有过的发怵和恐惧。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加油“挺住”,或拽树枝,或抓荆棘(那只手套“救”了我),或登崖石,或试着挪步,或手足并用(这与后来找到墓地之后有指向的前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几次竟险些滚进深沟,惊出一身冷汗。至于摔进深沟的结果,我自然清楚不过,要么挂彩进医院平躺,要么就在这里和虎翁善子做伴。然而,天佑我,虎翁善子佑我,终于与陈昌云会合了。这段经历和体验,至今让我心有余悸,甚至从未给妻子和女儿说起,因为怕她们再为我担心。
回到荷花池一看时间,才知我和陈昌云竟在山里折腾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我们脱下春秋衫,赤着膊,裸半身,衣衫拧出的汗水竟湿了一地。这时,我这个久坐办公室的重庆崽儿,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转山”、什么是腿颤,什么是精神、什么是意志、什么是父母为我取的名“毅”,真的是五味杂陈。
10点钟,陈昌云要赶回办公室开会。分手时,我握住陈昌云的手说:“请你一定要继续找墓,我需要一个最终结果。否则,我不会甘心。”陈昌云豪气地回答:“汪老师,你不姓张,竟能如此有心。就凭这一点,一周以内我保证给你结果。如果找墓人手不够,哪怕是组织青年森工拉网式地搜索,我也要给你有一个交代。”说实话,这时我真的很感动,感动他的情怀,感动他重庆崽儿的义气,感动他知我心,更感动他对张善子先生的仰止之情。
晚上,拖着一双发颤不能自已的腿,我登上由重庆返回成都的动车。平稳飞驰的列车,把窗外一切的一切抛向身后。然而,我却浑然不知,思绪不停地晃动着。白天寻墓的情景一幕接一幕放映开来,让我挥之不去。特别是几次险些摔进深沟的情景,让我一阵阵发怵。
然而,正是这个“发怵”,让我想到贾岛的诗《剑客》:“十年磨一剑,双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并想到做一次“仗义行侠”,以剑为诗,呐喊心中“不平事”——“惆怅我对青山讲,有愧虎痴是人间”“叹息忠骨难寻觅,心冷欲对苍天哭”“仰天太息为何故?英灵九泉亦泪盈”“我伤人世冷暖变,心听林海浪啸高”……没想到,我在火车上竟一气呵成《寻觅张善子先生墓冢感吟》6首诗。


荆棘丛中寻墓艰,
林海松风思绪掀。
惆怅我对青山讲,
有愧虎痴是人间。

拽荆绕棘并手足,
识墓老马亦迷途。
叹息忠骨难寻觅,
心冷欲对苍天哭。

三百梯高云袅袅,
行径荒芜步心焦。
密密丛丛寻觅觅,
欲问青天脸发烧。

路近墓茔已怕行,
满目沧桑更伤情。
仰天太息为何故?
英灵九泉亦泪盈。

生当艺杰领风骚,
如今黄土伴松涛。
我伤人世冷暖变,
心听林海浪啸高。

命中注定结兔缘①,
黄泉路奔兔耳山。
一生写得大王意,
魂息丛林做虎仙。
注:①张善子出生时辰为卯时,即兔时。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发怵”竟然成为一部大功率的发动机,驱使我“立誓”有二:一定要为张善子墓茔鼓与呼,一定要为张善子著书立传。后来,我兑现承诺,不仅推助其墓的修缮,而且推出《一门虎痴:张善子胡爽庵安云霁》和《张善子的世界》两本著述,《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地方志》等报刊有报道,其中《张善子的世界》为目前研究张善子的唯一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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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虎痴:张善子、胡爽盦、安云霁》汪毅编著,四川美术出版社,2012年11月,《张善子的世界》汪毅著,九州出版社,2015年2月
这两本著述,特别收录了《寻觅张善子先生墓冢感吟》这组诗。在《张善子的世界》里,还介绍了“关于张善子先生的墓”,辑录了《关于张善子及其墓冢情况的报告》和《附记》。台北故宫博物院原院长秦孝仪曾称我是“张大千身后知己”和“张大千知己”。于张善子先生,我虽不敢高攀“知己”,但有缘却不假。
不仅如此,这个“发怵”似乎还魔力十足,竟然催使我的“立誓”继续发酵拓展:一是力主内江建张善子纪念场所,二是力推张善子入围“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详见附:我的两个继续发酵拓展的“立誓”)
在翘首以盼寻墓结果的第五天,陈昌云打来的电话,一边告诉张善子墓找到的喜讯,一边告诉张善子墓茔堪忧的情况。他在电话那头平静地述说,可我的心河却翻腾着“两江潮”(长江和嘉陵江)。我向他致谢,他却说:“不用谢,应该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让我感到他高尚的品质和做人的准则。当即,我把这个鼓舞人心的消息告诉了与我同样关注张善子墓茔的张善子外孙晏良为、张善子的侄孙张之先和张志先。至于墓的堪忧情况,让我陷入了沉思。
当年清明,经我联系陈昌云带路,张氏家族后人约20余人前往张善子墓地扫墓,使囿于种种原因中断28年(1984—2012)的清明祭祀终于续接起来,让血不止浓于水,让清明有了“真的好想你”的意义。2014年5月22日,随着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我的中国心——一代虎痴张善子》专题节目播出,张善子墓茔逐步走进公众视野。
张善子墓茔经陈昌云的努力终于找到,我的一颗悬吊心由此放下。然而,让我耿耿于怀的“发怵”却像一支长鞭,不断笞赶我踏上为张善子墓茔修缮鼓与呼之路。

二、为墓茔修缮鼓与呼

2014年9月15日,我写好送重庆市委统战部、重庆市沙坪坝区文管所的《关于张善子及其墓冢情况的报告》,遂打电话,征求张志先去重庆呼吁张善子墓茔修缮的意见,并简单告诉了想法。他表示乐意去重庆。我告诉了他翌日去重庆的车次,并约定火车上见面详谈。因路上交通拥堵,结果张志先误车了。因不能失约沙坪坝区文管所和魏仲云先生,我如期前往,请张志先改签乘坐下一趟车。
在重庆火车站,素未谋面的郭小智所长接到我,见面的一句话却是“汪老师,我们知道你”。见我吃惊模样,他便说起我曾捐赠冯玉祥将军资料的事情。原来,在2005年3月,我参观冯玉祥旧居后,把所发表的《一炷清香祭将军》文章和搜集到的照片、书籍捐赠给了沙坪坝区文管所。为此,他们还回复了热情洋溢的信。在下午开会之前,张志先赶到沙坪坝区文管所。
为利于交流,在赴重庆开张善子墓保护修缮座谈会之前,我专门去了四川省民革,让曾文矩处长给我写条子,以请重庆市民革帮助呼吁。除与郭小智所长衔接,我还请魏仲云老师牵线搭桥,邀请沙坪坝区文广新局主要领导一块前来交流,以便早日玉成此事(何庆副局长在与我们见面时,再三向魏仲云老师和我表示歉意,说局长因故不能到会,他是受局长委托来的)。
当日下午的座谈会开得颇成功,我们既交流了情况,又形成了共识。为此,沙坪坝区文广新局还发布信息,特作摘录:“张善子墓保护修缮专家研讨会在区文管所召开。此次会议由区文管所牵头,邀请张大千纪念馆原馆长、四川省地方志学会原副会长汪毅,张善子后代张志先,地方史专家魏仲云,区文广新局副局长何庆参加,合川渝两地之力,就张善子墓地保护修缮事宜展开积极研讨。与会专家对张善子墓的历史价值、文化意义给予了高度肯定。根据该墓保护修缮的必要性、迫切性,遵循“保护为主,抢救第一”的文物工作方针,拟将其作为抗战文物点纳入保护,并进行登陆申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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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16日,在沙坪坝区文管所座谈张善子墓保护修缮。左起:何庆、张志先、魏仲云、汪毅、郭小智
17日上午,天下着密密细雨,我们的思绪也不由淅淅沥沥。由陈昌云带路,郭小智率文管所的同志与我和张志先一行6人赴张善子墓地考察。因前往目的地指向明确,加之有陈昌云作向导和在前面一路斩棘开道,故感到比2012年3月的那次寻墓“转山”轻松许多,虽然仍有一些余悸。
来到张善子墓地,眼前丛生荆棘和墓茔岌岌可危的情景(随时有滑坡塌方的危险),让我读懂了沧桑,更让我震惊不已——怎么也无法与当年叱咤上海画坛的“风雅领袖”联系起来,怎么也无法与“怒吼”的虎啸联系起来,怎么也无法与中华民族抗战史中的“战神”联系起来,怎么也无法与他所做出的惊天伟事联系起来,怎么也无法与我所尊崇的民族英雄联系起来……在我心中,张善子不仅是一位杰出画家,更是一位充满浩然之气的义士。他被于右任称之为“名垂宇宙”,被何应钦称之为“近代画坛的一代宗师”,被张治中称之为“千秋正气”……以至于后来(2015年9月2日),我在读习近平总书记《在颁发“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仪式上的讲话》时,特别感动和感慨这一段话:“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包括抗战英雄在内的一切民族英雄,都是中华民族的脊梁,他们的事迹和精神都是激励我们前行的强大力量。”而眼前的墓主张善子,他不正是我们民族的“英雄”和国家的“先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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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倾斜的张善子墓(侧面和正面),2014年4月2日拍摄
当目睹罢墓地的一切,更坚定了我促进抢救性修缮张善子墓茔的决心。值得欣慰的是,此意见得到沙坪坝区文管所同志的高度赞同。这次现场勘察,是我第一次拜谒张善子先生之墓的记录(不包括2012年3月的寻墓),让我的思绪驰骋在张善子行踪的足迹中,让我的感慨走游在歌乐山的松涛间。我知道我还回来,因为鼓与呼的路很长,因为我有未了之愿,因为崇敬注定了我的“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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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17日,与张志先在张善子先生墓前(汪毅第2次谒张善子先生墓)
下午,我与张志先走访重庆市委统战部,并面送由我撰写的《关于张善子及其墓冢情况的报告》。接待我们的是统战部夏晓华副部长。我们交换了名片。她非常认真地听取了我对张善子抗战文化的影响及其危墓的情况介绍,包括结合国设“抗战胜利纪念日”契机助推此事的想法,表示一定尽快把材料转送部有关领导阅示。后来,从转发给我的批示件悉知,她不仅迅速转交材料,而且第二天(18号)分管此项工作的李联军副部长便在报告上作出“送请海祥常务(副部长)阅示。建议请沙坪坝区委统战部商相关部门在调查研究基础上,根据实际情况,妥善处理。必要时,可将处理情况通报报告人”批示。同日,海祥常务副部长作出更为具体的批示:“同意联军部长意见,请区统战部先了解、沟通相关情况。如需协调市级文物部门,再共同建议、推动。”这让我感到重庆市委统战部的办事效率之高,对我们的建议重视程度之高。国庆节后,即10月9日,重庆市文物局主要领导幸军作出“请文物处会同沙(坪坝)区文物部门提出意见”的批示。同日,沙坪坝区文广新局主要领导周大庆作出“请沙(坪坝)区文管所先了解情况,论证能否纳入抗战遗址保护,能否申报为市级文保单位”的批示。这些批示意见,与党和政府大力宣扬抗战英烈和国家设立“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2014年2月27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表决通过)的时代背景相契合,为后来张善子墓茔修缮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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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10月,重庆市委统战部、重庆市文物局、沙坪坝区文广新局领导对抢救修缮张善子墓批示(报告由汪毅撰写,2014年9月17日与张志先面送重庆市委统战部)
离开重庆市委统战部,我和张志先冒雨走访重庆市民革。他们表示,一是尽快向重庆市委统战部反映,二是从民革职能角度尽早促成此事。
一天的考察、走访和情况反映,虽然马不停蹄,甚至被一场秋雨淋成“落汤鸡”,但我心中却涌动着滔滔嘉陵江水,一任感慨和淡淡喜悦随着波涛汇入朝天门长江,浩浩汤汤向东远去。
晚上,我们入住民族路一家宾馆。巧合的是,民族路这个地名竟与张善子殚精竭虑拓展“民族之路”而鞠躬尽瘁有着直接关联。推窗凝视,解放碑入目而至。当年的解放碑曾名“抗战胜利记功碑”,系全国唯一的纪念中华民族抗日战争胜利的记功碑。遥想当年张善子意气风发,为中华民族抗战在重庆奔走宣讲,或许便留迹眼下宾馆的这片土地,并深深融进这座巍巍“记功碑”。一时间,我浮想联翩所走过的鼓与呼之路,竟一气呵成《百感交集张善子先生墓即将修复并列入文物保护单位》两首小诗,以告慰虎翁的中华魂。


不使遗存没山林,
书呈报告有回音。
国设抗战纪念日,
虎痴九泉可慰心。

遗存将入保护门,
可慰虎痴中华魂。
从此山中不寂寞,
山君再啸壮昆仑。

然而,我深知张善子危墓修缮并不简单,因为该墓与其他危墓修缮不可同日而语,涉及占地和穿林(砍树)。且不说沙坪坝区革命文物、历史文物车装斗载,也不说歌乐山上抗战遗存鳞次栉比(其修缮欠账若干),更不说财政经费需提前隔年预算,单说修路借道协调土地个人占有者,便是一件挠头事。其实,协调难度大的还有林业部门。因为修墓必修路,修路必穿林,穿林必砍树,这是一个逻辑链和规定动作。而砍树与《森林法》相悖,况且张善子墓地目前尚未列入文物保护单位。基于此,我非常理解地方文管所的苦衷以及所做的大量艰辛工作。
其间,我与郭小智所长多次电话交流沟通,甚至讨论合理技巧,即以“清理杂树”名义申请修道路,把张善子墓茔修缮列为抢救性项目。他还把设计效果图和经步云山庄至墓地最初的路线图发给我征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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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沙坪坝区文物管理所发我的张善子墓平面图(征求意见稿)
修路占地必须与土地拥有者打交道,甚至博弈、讨价还价。我知道,为借道步云山庄至墓地这条路线,郭小智曾做了大量协调工作。后因对方变故,即开口的“买路钱”大超预算,使原来的路线勘察和规划不得不另起炉灶,改成从胸科医院(今重庆市公共卫生医疗救治中心)侧下修道去张善子墓地,蜿蜒而下近1000米(此路线设计规划,兼顾了借用胸科医院停车场,以方便前来祭祀者停车等因素)。而这个“另起炉灶”充满艰辛,甚至行为方式超越人们想象,即手提砍刀在林中勘查和规划路线。在经费投入方面,郭小智甚至还给我说,他们想办法先垫资。诸多举措,让我感佩他们的文化情怀、责任感和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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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智和他的同事挥刀“规划”去墓地的路
  为进一步作实质性的推进,结合民政部拟公布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的时代背景,2015年1月31日,我再度上书重庆市委统战部和沙坪坝区委统战部,并附张善子资料和危墓照片,期待加快墓茔修缮进程。其信如下。

重庆市委统战部:
2014年9月17日,我们特向你部呈送了《关于张善子及其墓冢情况的报告》,得到海祥常务副部长、联军副部长的批示,谢谢!根据批示中关于“可将处理情况通报报告人”的意见,重庆市沙坪坝区文管所将批示情况通报给了我们。不知张善子墓冢修复的情况如何?请告为盼!今年是抗战胜利70周年,国家民政部将公布全国第二批著名抗日英烈名单。2014年11月,我向国家民政部呈报了《关于将张善子列入全国第二批著名抗日英烈的建议》,得到关注,现正在审批程序中(注:2015年3月,民政部优抚局烈士褒扬处电话告诉我,张善子遴选入围)。附:张善子有关资料和张善子危墓照片此致敬礼!汪 毅
2015年1月31日

三、清明墓前的祭奠


2014年4月1日,我应邀赴重庆接受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采访,做《我的中国心——一代虎痴张善子》专题节目(5月22日播出)。除讲述张善子的虎痴行为与“我的中国心”,我特别向专题节目摄制组介绍了张善子墓茔堪忧的情况,希望协助鼓与呼。

 

2014年4月1日,汪毅接受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我的中国心——一代虎痴张善子”摄制组采访,并在节目中呼吁抢救张善子墓
对我提供的一批张善子图片资料,拍摄组十分感慨,称这些资料太珍贵了,使他们有了做好这档节目的底气。当晚,我和摄制组与张家亲属“清明扫墓团”汇合。他们分别来自深圳、广州、贵州、重庆、成都、内江等地,大约二三十人,算得上规模空前,体现了家族的共同心愿。其中的若干人我面熟,但能叫上名字的却只有张心廉、晏良里、晏良为、晏良美、晏良密、晏良宪、张之先、张志先和范汝愚夫妇。为配合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所做《我的中国心——一代虎痴张善子》专题节目,参加这个具有特别意义的祭祀活动,晏良为专程从美国回来。这次活动,由晏良为、张之先、张志先等人具体牵头组织协调。
4月2日一早,我与张家亲属“清明扫墓团”到歌乐山,仍由我约请陈昌云作向导带路。陈昌云不仅为大家准备了手套、镐、铲等进山工具,而且走在前面斩棘开道。望着他宽大的背影,我不由又想起2012年3月寻墓的那一幕,真的是挥之不去。尽管此时谒墓的心境不同于彼时寻墓的心境,但心情仍不乏几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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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2日,在通往张善子墓地入口。大家大家握镐、持铲、拄杖而行。陈昌云走在前面斩棘开道
在张善子墓地,我把所著《一门虎痴:张善子胡爽庵安云霁》《寻踪张大千:台湾之旅》和所编《张大千的世界研究》置于碑前,寄托无尽哀思。屈指算来,这是我的第二次谒墓(不包括2012年3月的寻墓)。虽然“路漫漫其修远兮”,但我坚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墓地前,在张善子侄儿张心廉率领下,张家亲属“清明扫墓团”敬献了鲜花,举行了叩拜仪式,表达了祭意,寄托了哀思。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摄制组拍下现场,记录了这一幕又一幕感人至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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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2日,与晏良里、晏良为、张志先在张善子先生墓前(汪毅第1次谒张善子先生墓)
继这次活动之后,在2017年清明,晏良为、晏良密等亲属为张善子扫墓;同年5月5日,天津张善子张大千艺术研究会发起祭祀,组织天津大风堂再传弟子和艺术家专程拜谒墓茔,参加者有杜钧、孙占元、李宝志、牧青。正是在期待和各方的共同努力下,张善子墓茔的修缮迎来了春天。

四、墓茔修缮工程启动仪式


2018年5月9日,我应邀参加重庆市沙坪坝区文化委员会、文物管理所举办的张善子抢救修缮工程启动仪式。该仪式活动分两段,先是座谈会,后是现场启动仪式。座谈会地点在林科院会议室,由郭小智主持。参加座谈会的人员分别来自上海、天津、深圳、成都,其中有张善子侄孙张之先,上海名家艺术研究会会长曹公度,菱花馆艺文社社长王云,天津张善子张大千艺术研究会常务副会长杜钧、副会长孙占元、秘书长杨勇和画家李宝志,大风堂再传弟子曹公度、王云、殷仲灏、王迅,四川诚义文化总经理张帆等。张帆是代表张志先生前的心愿前来的。张志先生前关心张善子墓茔修缮,不仅曾与我同去重庆市委统战部、重庆市民革反映情况,而且与沙坪坝区文管所联系。晏良为、张之先等亦十分关心张善子墓茔修缮,从不同角度奔走呼吁,真是一墓牵动众人心,一墓聚拢一片情!
我还特别邀请陈昌云参加座谈会和现场启动仪式。张之先、曹公度、杜钧等,均在座谈会上发言,缅怀张善子的丰功伟绩。在发言中,我回顾了为张善子墓茔修缮鼓与呼的过程,评述了张善子的抗战文化精神与力量,并特别提议参会者为陈昌云的寻墓情怀和默默奉献鼓掌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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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9日,汪毅在“张善子抢救修缮工程开工仪式”座谈会上发言
座谈会后,参会人员从胸科医院住院部右侧移步入山口。行走在刚刚竣工的路上,感到这条路的修筑实在太不容易了。这条路像一条游龙虬曲而下,在茫茫林海中延伸,给我们以喜悦的遐想。是的,这是一条通往彼岸(墓茔)的路,更是通往我们久久期待的路。它的重要性,无异于飞机的跑道。没有这条路,墓的修缮只是一句空话。回想2012年3月踏上的寻墓之路,我此时的个中滋味,只有天知、地知和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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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通往张善子先生墓的山道修毕。在茫茫森林中,开辟一条道路背后的故事多少人知晓呢
聚拢跑马的思绪,随大家顺着蜿蜒山道,在林中下行约1000米,来到张善子墓抢救修缮工程启动仪式现场。当看到“张善子墓抢救修缮工程启动仪式”标识牌和工人师傅头戴的黄色安全盔,我们都激动了,因为我们终于盼到这一天。
张善子墓抢救修缮工程启动仪式由郭小智所长主持,沙坪坝区文委主任李波宣布修缮工程开工,沙坪坝区政协副主席高昶讲话,我致辞,晏良为代表张家和晏家亲属致答谢辞。沙坪坝区委宣传部的同志参加仪式活动。在张善子墓茔前,大家触景生情,纷纷悼念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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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9日,张善子墓抢救修缮工程开工仪式后,集体在张善子墓茔前告慰虎翁
英烈和名人墓茔是寄托哀思、缅怀其功勋,传承其精神的载体,也是我们的精神堡垒。保护英烈和名人墓茔是我们后继者的应尽职责。仪式之前,张善子亲属向墓茔敬献了鲜花,我向墓茔敬奉了所著《一门虎痴:张善子胡爽庵安云霁》《张善子的世界》《张大千张善子研究》,以寄托哀思,告慰先辈与先贤。陆游《示儿》有“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不忘告乃翁”句。我虽不姓张,今天亦非雨纷纷的清明时节,但此时是否可以说“善子墓缮今成矣,祭祀勿忘告虎翁”呢?留影于张善子墓前,我相信每个人心中都会心潮逐浪,“卷起千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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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9日,在张善子墓抢救修缮工程开工仪式后合影。左起:殷仲灏、王云、张帆、曹公度、杜钧、李波、郭小智、王迅、汪毅、孙占元
在寻墓中,陈昌云功不可没。没有他的努力和承诺,或许张善子墓就不可能成为我们的瞻仰之地。我特邀这位功臣在张善子墓前合影,以表达谢意,告慰张善子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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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9日,汪毅在“张善子抢救修缮工程开工仪式“上致辞,并与陈昌云(右)在张善子先生危墓前合影
翌日,《重庆日报》发表了题为《张善子墓抢救修缮工程启动》专文,《重庆晨报》报道了这次活动。继后,我按沙坪坝区文管所的要求,为张善子墓地标识撰写了介绍文字,提供了相关照片。
三月之后,张善子墓茔修缮竣工,沙坪坝区文管所发来一组照片。一一看后,我不禁感慨良多。遥想82年前,祭悼张善子先生的民众来自山上山下,长队十里“识与不识,皆哭先生”的场景,如今我终于可以藉慰了,终于可以告慰我心中的“文化川军”——张善子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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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抢救修缮后的张善子先生墓竣工(正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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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抢救修缮后的张善子先生墓竣工(侧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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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缮后的张善子先生墓地标识之一
在川军出川抗战的概念和形象中,往往是戎装出川远行,如成都人民公园大门侧“川军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的川军雕塑。他们的“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重竖了川人抗战精神的丰碑。较之他们,张善子则属于一位特殊的“川军”。他虽不着戎装,但却是“万里赴戎机”的战神,并以一腔热血报效我中华国门。
是的,张善子是一位特殊的“川军”。他走得很远,不仅出川,而且辗转远赴欧美。他以笔为枪,以智慧为子弹,不辱使命,为中华抗战美术书写了浓墨重彩一页,更为中华抗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塑造了“川军”和“川人不负国”的又有一伟大形象,可以媲美巍巍歌乐山。据此,我视他的墓为一座立体的纪念碑,并以为碑铭上应该刻上一行字——
这里,长眠着一位在中华抗战史上永垂不朽的“川军”!

尾  声


在森林丛中,为一个人的墓开辟一条专道,这可能是史无前例的了。据此可以说,张善子墓茔修缮是一个特殊工程。它的修缮,虽不用“跨雪原”,但却需要“穿林海”,这是任何个人力量不可企及的。
在此,我谨感谢重庆市委统战部、重庆市文物局、沙坪坝区文委、沙坪坝区委统战部、沙坪坝区文物管理所,并特别致谢沙坪坝区文物管理所在具体实施中付出的辛勤。
我还要感谢陈昌云、魏仲云这“两朵云”。倘若没有这片“云”的美丽,没有与他们的缘分,张善子墓茔或许便永远地“静默”了,因为常人不仅不知,而且根本不可能抵达。让我唏嘘不已的是,在写此文时,才惊闻魏仲云先生已驾鹤西去。我心念他的好,更念他与张善子的缘分。愿他魂萦歌乐山,结伴虎痴善子先生于茫茫松林,听无尽松涛,感人间的万千气象……



我的两个继续发酵拓展的“立誓”
这两个继续发酵的“立誓”:一是力主内江建张善子纪念场所,二是力推张善子入围“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其间,寻着蛛丝马迹,我前往与张善子足迹相关的城市——成都、重庆、上海、北京图书馆查寻资料,最后终于在四川大学图书馆找到“国民政府褒扬张善子令”这个至关重要的依据。
在力主内江建张善子纪念场所方面,凭着这个“依据”和证明张善子系中华抗战美术领军人物的相关资料,以及2013年初我与四川省社科院党委书记李后强、办公室主任林彬等人撰写的《关于发挥张大千资源在两岸交流中的桥梁纽带作用的对策建议》文件(其内容,涉及建设张善子纪念场所。这个文件,曾由省委书记王东明和省委宣传部部长吴靖平批示),我上书内江市委书记曾万明、内江市政协主席陈宗淑、内江市文广新局局长黄志权和副局长胡红雨。
2013年5月,我应邀赴内江参加由曾万明主持的如何打好“张大千牌”座谈会。会上,我力主张氏昆仲珠联璧合,打好“二张牌”(“张大千牌”和“张善子牌”)。2012年10月,陈宗淑作出批示,市政协文史学习委和民盟内江市委提出提案;2013年5月,市政府办公室对提案作出答复。2012年12月,市文广新局对我提出的意见反馈有《张善子纪念场所建设建议方案》。2015年3月,在内江组织的“张大千故居、纪念馆和博物馆展览大纲论证会”上,我提出“将现在的张大千纪念馆作为张善子纪念馆”,与新建的张大千博物馆形成“一枝两花”格局的书面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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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8日,内江市政协主席对汪毅《关于建设张善子纪念馆建议》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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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内江市文化局回复汪毅:《关于张善子纪念场所建设建议方案;2015年3月,汪毅在《关于张氏故居、张善子纪念馆、张大千纪念馆的构想暨建议)
囿于对张善子缺乏准确的研判,在打“善子牌”会影响打“大千牌”意见的主导下,致使此事搁浅。这是非常可惜的,使内江失去了多打“一张牌”的机遇。其实,打“二张牌”是两翼互补,能使内江多一张名人牌。其理由,“二张”本来就是昆仲,且同为大风堂堂主,各自有不同寻常的建树和影响。
在力推张善子入围“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方面,2015年初,我向民革四川省委建议,由民革中央委员会推介张善子为“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该建议意见(由我代草拟),刊登在民革中央委员会《社情民意》2015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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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5月,民革四川省委祖统委向民革中央上报《建议将张善子列入全国第二批著名抗日英烈》,载于民革中央《社情民意》(文由汪毅代拟)
2014年2月,经党中央、国务院批准,民政部公布第一批《抗日英烈名录》,并拟公布第二批。凭借此难逢契机,利用北京出差机会,我于2014年10月17日走访民政部,呈送报告和相关资料,强调国民政府对张善子颁发褒扬令的时代影响,推介张善子为“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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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16日,汪毅致国家民政部优抚局烈士褒扬处《关于将张善子列入全国第二批著名抗日英烈的建议》(第1页)
   为此,我与民政部优抚局烈士褒扬处史艺副处长一直保持电话联系。2015年3月,她专门电话告诉张善子入围“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遴选的消息。我为之欣欣然,并当即把这一大好消息转告晏良为、张之先和张志先等人。后来,囿于某些调整,张善子最终没有走进“第二批全国著名抗日英烈”名录,但作为画家入围遴选他却是全国唯一的,仍是一份很高的荣誉,体现了他的价值和一个时代的意义。
(写于2022年9月3日,即第8个“抗战胜利纪念日”)说 明寻迹张善子墓冢和搜集写作张善子的资料,均为我利用公休假进行。《一门虎痴:张善子胡爽庵安云霁》汪毅编著,四川美术出版社,2012年;《张善子的 世界》汪毅著,九州出版社,2015年。《寻觅张善子墓冢感吟》(6首)载《一门虎痴:张善子胡爽庵安云霁》《张善子的世界》,《百感交集张善子先生墓即将修复并列入文物保护单位》(2首)载《张善子的世界》。本文插图由汪毅、张之先、晏良为和沙坪坝区文管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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