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張善子先生像片和其所作------ 為張睢陽齒【要像張巡死守國土。】印刷品上塗墨之經過和珍稀佳作《十二金釵圖》手卷之照片

时间：2022-04-12 11:25:00 来源：晏良為作者：晏良為

外公張善子先生像片和其所作------ 為張睢陽齒【要像張巡死守國土。】印刷品上塗墨之經過和珍稀佳作《十二金釵圖》手卷之照片

晏良為 2022年4月5日美東紐約

今年5月10日是敬愛的八外公張大千先生誕辰123週年，謹以此文紀念他老人家。

今天是清明節。

獨自在家祭祀，深切感恩歷史和已故長輩及親友，更加思念遠方的親友和藝林同道。

家裡掛著已故親人照片（部分）
自上而下：太公張懷忠先生，太婆曾友貞夫人；八家公的二夫人、婆婆黃凝素夫人，家公張善子先生，八家公張大千先生；爸爸晏偉聰先生，媽媽張心素女士；先室楊美坤女士

耄耋之翁，有的是時間，便趁機在幾臺電腦上，整理相關文檔、歷史照片及視頻資料，慢慢重溫當時場景，並且趕緊據實筆錄存檔，以免歲月碾壓，思維愚鈍失憶而忘卻。
2020年初，世界各國陸續遭遇到了新冠病毒肺炎（COVID-19，CORONAVIRUS）的突然襲擊，至今尚在與之戰鬥！這種殺傷力巨大的新冠病毒屠戮全球，徹底打亂國際生活秩序，各國紛紛鎖國封城（Lockdown），除了必要的政務商務、涉及國計民生的特殊運作。以外，其他一切公私業務及社會活動一律暫停，民眾宅家避疫自保，從家裡遠程工作或者上課學習，或者在家娛樂健身或者整理庭院家務。

2022年是一個令人難忘的特殊年份。

幸運的是，隨著各國政府和醫療部門的努力合作，廣大民眾積極配合，管控新冠病毒肺炎的措施得力，疫情得到有效的抑制，現在的“疫情”形勢比前年和去年好得多了，儘管有的個別國家或者地區或者城市的“疫情”反彈，但是大多數國家的政務商務和公私業務得到恢復，各級學校陸續開放校園，學生們早已喜迎可愛的春天！

這裡要説明一下，先慈張心素女士在她三歲時便失去母親。外公張善子先生為了張氏大家庭的生計和社會革命活動，長年奔波在外，無法照顧失母的幼女，便將我們的媽媽留在親愛的阿婆曾友貞夫人（即我們敬愛的太婆）身邊，讓我們的媽媽與其八叔張大千先生（即我們的八外公）和幺叔張君授先生（即我們的十外公、幺外公）一道都由太婆撫育培養。因此，八外公對先慈從小就特別關愛，視如己出。我們的外公張善子先生對弟妹們都很友愛照顧，特別和聰慧繪畫天賦極強的八外公張大千先生更加親近兄弟情篤，從來就沒有分過彼此。外公張善子先生英年早逝，八外公張大千先生就承擔起照顧二哥張善子先生遺族的責任，一直關照我們的外婆楊浣青夫人和全家，視我們五兄妹為他的“外孫”。他老人家給家兄晏良里先生取小名“渝生”，也給筆者晏良為取小名“渝安”。這是張氏大家庭親朋好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有的張家長輩和表兄姐或者表弟們現在都還以“渝生”和“渝安”稱呼家兄和筆者。

八外公張大千先生賜與渝生（良里）外孫的墨寶丙戊（1946）九月於重慶楊家坪曉莊

八外公張大千先生賜與渝安（良為）外孫的墨寶丙戊（1946）九月於重慶楊家坪曉莊
張善子先生對幾個兄弟都很友愛都很闗心，但是他更加疼愛和栽培學畵的八弟張大千先生。張善子先生經常带領張大千先生去参加社會上的朋友聚會或書畵兿術沙龍，引荐他结識社會各界名流前輩和兿術大家。因此，他們俩個人的感情就最篤深。張善子先生的很多畫作，都由張大千先生補景，成為兄弟合作名畫，例如，著名的巨製《八駿圖》（春驄圖），《忠孝節義》（雙駿圖），等等。張大千先生生前也經常談及這些陳年往事，特别缅懐親愛的二哥，常常説，“我的畫，都是二哥教導出來的”，“我的繪畫兿術之所以能够有此成就，實在是要感謝我的二家兄的教導！”，“我之所以能畫，全要感謝二家兄的教導。”。弟兄情深，溢於言表。

八外公賜與給家兄晏良里的墨寶之上款是“渝生外孫”，賜給筆者晏良為的墨寶之上款則是“渝安外孫”或者“良為外孫”。

八外公和八外婆生前跟我通話或者擺龍門陣時，都分別自稱“家公（外公）”和“家婆（外婆）”，顯現出對我們全家人的特別關愛！我們全家人永遠緬懷八外公對先慈和我們全家人的照顧及幫助！永遠感恩！

八外公張大千先生賜與渝安（良為）外孫的墨寶壬戍（1982）四月於台北《摩耶精舍》
張善子先生一生倡導“尚武”和“勇猛精進”精神，崇尚“虎威”和“虎節”而愛虎，豢虎，馴虎，戲虎，伏虎，畫虎，乃至為虎皈依，建墓樹碑，常自號“虎癡”，“虎公”,“虎知”，實為天下“虎癡 ”第一人。

張善子先生練武英姿

張善子先生留學日本時的照片張大千先生題署：善子二哥日本留影弟大千張爰題
善子二兄曾遊于日本，此为昔日留影也，今見之以記爰又記
坊間傳説，張善子先生曾精繪多套《十二金釵圖》，用十二隻形象各異，特征鮮明，千姿百態，神形兼備，栩栩如生的老虎，配以中國名著《西厢記》的十二句艷詞絶句，將猛虎戲劇般人格化，百媚柔美，喻諷時政，古今絶倫，無人不曉。

抗日戰争爆發以後，開以國畫兿術救國之先河,中國抗戰美術的領軍人物張善子先生與其愛弟張大千先生懐着满腔的愛國熱情和極大的民族義憤，并用自己的特長和畫筆積極参加抗日救亡宣傳及賑濟難胞等工作, 在國内外和南洋地區印尼，菲律賓，馬來西亞擧辦抗日義展募捐，積極宣傳中國人民的抗日鬥争, 呼吁各國朋友支持和帮助中國人民偉大神聖的民族抗日衞國戰争。

1938年底至1940年10月，在林森，周恩来，和許世英諸公贊助下，張善子先生由羅馬天主教中國教區于斌主教和比利時籍梅雨絲教士陪同，携带他自己以及與愛弟張大千先生两人合作的佳作一百八十餘件，包括著名的羣虎怒吼圗《怒吼吧，中國》，雄獅怒吼圗《中國怒吼了》，渥蒙林森主席惠題 “乾坤浩氣”和蔣中正委員長寵題 “正氣凛然”及孔德成孔聖奉祀官撰冩序言的以文天祥為代表的中華民族英雄忠孝聖賢圗《正氣歌像傳》，巨虎怒吼圗《勇猛精進一致怒吼》，宣揚歴代忠孝仁人志士豪傑人物圗《二十八忠孝故事圗》和林森主席惠題“寓意精深”的《忠心報國》（春驄圖）及馬羊虎犬《忠孝節義》（四德圗）等宣傅孔孟學説儒家理念，弘揚民族信心，鼓舞抗戰士氣的經典作品取道越南赴歐美宣傳中國抗日戰争正義事業和東方文明兿術，争取國際友邦支持，帮助我們打倒日本的侵略，在全世界的影嚮都很大。在展覧會或演講會上，張善子先生還常常即席揮毫畫虎，義賣募捐，并懇請主辦單位或者愛國僑社團體將所有善款直接滙撥國民政府賑濟委員會，涓滴歸公，為政府捐了二十多萬美金, 救濟中國難民，全力支持政府抗日。張善子先生的忠義言行得到人民的讚譽，眾口一詞地尊稱其為“真正的愛國大畫家”。

張善子張大千昆仲1937年夏合作《忠心報國》（雙駿圖）

國民政府林森主席題跋：寓意精深張善子張大千昆仲合作《忠心報國》（雙駿圖）（右上部分）

《忠心報國》，又名《雙駿圖》，明顯地表逹出張善子大千昆仲期盼中國人民和全球華人華裔，男女老少，不分黨派，國共聨手，携手團结，為國家為民族而英勇奮戰，堅决消滅日本侵略者之激昂熱情。

該《忠心報國》精繪深棕黑色、白色駿馬各一匹，昂首向前、揚蹄同步、疾馳飛奔於原野。   特别罕見的是，張善子大千昆仲在此《忠心報國》上奮筆疾書的長跋题識，令觀赏者驚嘆不已，感概萬千!

張善子先生題識：忠心報國。

警心録孫堅討董卓，失利被創，墜馬卧草中。堅衆分散，馬還營嗚呼。軍人随馬至草中，乃淂扶堅還營。李斯義曰：如此馬者，真可謂與人一心者也。堅死討卓，諸公喪魄矣。則勝負未可知也。堅不死，卓必忘馬之忠力與。善子。

張大千先生題識：漢家和議定，驕馬向天嘶；何日從飛將，聨翩塞上肥。善子、大千合冩於大風堂。

鈐印：張澤之印、善子、善子書畫、大千居士、重其神駿、
      善子大千合作、大風堂

時任國民政府主席林森先生欣然在畫上惠題
“寓意精深   林森”。

鈐印：林森

張善子大千昆仲忠誠於國家民族，衷心稱贊國共合作，頌揚人民團結，堅信抗日必勝的信念，盡在圖畫之中，令人欽佩。

張善子張大千昆仲1937年夏合作《孝道可風》

張大千先生題識：潔白孝子心，晨羞宜可献，
                                 嗟哉轉蓬人，春暉負衣綫。

                                       善子、大千合作。

張善子先生題識：孝道可風。

谯周法訓曰：羊有跪乳之禮，鷄有識時之候，
                         雁有庠序之儀，人取法焉。

                         蜀人張善子同弟大千合冩於吴葑網師園。

中華民族孔孟教義，儒家文化的優良傳統，“孝”之發揚，世人推崇。

張善子張大千昆仲1937年夏合作《節不可奪》
張大千先生題識：猛士棄吞八荒，匹婦義謝候王，君莫唱鳥栖曲，儂請歌陌上桑。善子、大千合冩。

張善子先生題識：莭不可奪。

草木子曰：物之牝牡，一生不再交者，虎也，鸳鸯也，玳瑁也。

                    蜀人張善孖，虎癡。丁丑（1937年）
                    冩於吴門網師園。

鈐印：張、虎癡、善孖、大千居士、善孖大千兄弟同作

鈐印：張善孖印、虎癡、大風堂、善孖、季爰之印

山君威嚴，虎踞龍蟠，重節自尊，堪為楷模。

張善子張大千昆仲1937年夏合作《義當勇為》

張大千先生題識：日夕吠狺狺，為酬一飯恩。跖尭雖不辨，差勝鶴来軒。

丁丑（1937年）夏日，善子、大千合冩於大風堂下。

張善子先生題識：義當勇為。

偃談載博羅，何宇母逝廬墓。家無僕從，一黄犬閑日輙侯。墓所有所需，即書片帋系頸，家人見之，具備系使負還，無或爽者，犬畜也，信義如此，腼然人面背信負義之徒，當自愧矣。虎癡張善孖。

鈐印：張善孖印、虎公、大風堂、張善孖、大千、大千豪發

吾之密友，忠義捨己，絶無反叛，美名天下。

張善子先生先後在越南河内，比利時布鲁塞爾，法國巴黎，美國紐約，芝加哥，费城，舊金山, 波士顿，華府等地擧辦抗日義展或演講會，籌款募捐，取得極大成功。

1939年2月法國巴黎國家博物館擧辦《張善子畫展》，包括多幅張善子大千昆仲合作的名畫，盛况空前，法國總統勒勃朗一反常例，親往参觀，讚不絶口；高度讃揚張氏兄弟對國家民族無限忠誠的愛國精神，積極宣介中華文化，以及他們的精湛畫兿，並且親自頒授勳章給張善子先生，稱其為“東方兿術之傑出代表”。

張善子張大千昆仲合作的國畫巨製《八駿圖》（春驄圖）之法文版印刷品

張善子先生像

1980年代初赴美之前的某天下午，先慈張心素女士對我説，“老二，你這一走，我們都不曉得你好久才能回來。”，“一個人在外，處處要小心謹慎，忠厚待人，老老實實地學本事，主耶穌會保佑你。”，“永遠要記得太婆（曾友貞夫人）教我們後人的話，焼火要空心，做人要忠心凡事要冷靜，要忍讓，吃得虧，打得堆（四川方言：敬老尊賢，忍譲寛容，平易親近男女老幼，團结友愛三教九流，各行各業，各黨各派，逹官貴人，庶民百姓，四海之内皆兄弟，共創和諧社會的意思）”，“凡事都要站在對方的立場考慮，要為别人着想，多作奉献，這様子做事才盡可能週全。”，“少説多做，要對社會有貢献”。
先慈特別強調外公張善子先生和八外公張大千先生的為人處事的原則，“作人要謙譲，要忍耐，要虚心，要有担當敢負責”，特别是“待人説話做事，都一定要講誠信”，“少説多做，要對社會有貢献”，“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先嚴晏偉聰先生説，“家裡有一些家公和于斌主教當年在歐美謝賑募捐時，摯友、川籍攝影大師左樹堂先生精心攝製的畫作印刷品和照片，你可以帶走作為紀念。”，比如，

張善子先生創作的抗戰經典國畫巨製《怒吼吧，中國》 1937年12月12日湖北宜昌

張善子先生與其創作的抗戰經典國畫巨製《怒吼吧，中國》一攝於1937 年12 月25 日湖北宜昌

張善子先生與其創作的抗戰經典國畫巨製《怒吼吧，中國》二攝於1937 年12 月25 日湖北宜昌

張善子先生與其創作的抗戰經典國畫巨製《怒吼吧，中國》攝於1937 年12 月25 日湖北宜昌

張善子張大千昆仲1937年夏合作《忠心報國》（雙駿圖）

張善子先生創作的《聖經》故事之一

張善子先生創作的《聖經》故事之一法文和英文

張善子先生創作的桂林12 美景之黃龍寺的娑婆樹（10）；文蘆橋與黃龍寺（9）

張善子先生創作的桂林12 美景之黃龍寺的娑婆樹（10）；文蘆橋與黃龍寺（9）法文和英文

張善子先生創作的桂林12 美景之龍隱岩和刻有王彥明詩的塔

張善子先生創作的桂林12 美景之龍隱岩和刻有王彥明詩的塔法文和英文

張善子先生：《正氣歌像傳》之5 --- 在秦張良椎【要像張良爲祖國復仇。】和 6 --- 在漢蘇武節【要像蘇武仗節不屈。】

張善子先生：《正氣歌像傳》之5 --- 在秦張良椎【要像張良爲祖國復仇。】和 6 --- 在漢素武節【要像蘇武仗節不屈。】
法文和英文

張善子先生：《二十八忠孝故事圖》之卜式牧羊（右）和弦高犒師（左）

張善子先生：《二十八忠孝故事圖》之卜式牧羊（左）和弦高犒師（右）
法文和英文
其實，先嚴給我的很多畫作印刷品，我到美國之後，就已分贈給一些親友和藝林同道。

我看到外公張善子先生照片胸前的一坨濃墨，百感交集。

張善子先生像
其胸前佩戴的中國國民黨黨徽在1960年代中期“中國文化大革命”中被先嚴用濃墨塗抹
上世紀六十年代中國《文化大革命》初期，各路紅衛兵和命群眾高舉“紅寶書”，大喊“革命無罪造反有理”，瘋狂“破四舊立四新”，打砸搶抄燒，橫行神州大地。

某天，我正在重慶家裡。先嚴晏偉聰先生正在緊張地自行處理所謂的“四舊”或者 “封資修”物品，諸如，家庭像簿存放的很多照片，早年的英文報紙書刊，等等。

先嚴還拿出很多外公和于斌主教當年在歐美謝賑募捐時的印刷品，包括《張善子像》，《中國，怒吼了》，《怒吼吧中國》，《忠心報國》，《要像張巡死守國土和要像顏杲罵賊而死》，《卜式牧羊》，《桂林十二美景》，等等。

先嚴拿起一幀外公張善子先生的像片，深情地凝視許久，説，“老二，如果阿爸胸前戴的國民黨黨徽被認出來，我們就要變成‘現行反革命’，肯定要遭判刑，甚至要被殺頭。”，“你快去拿墨盤，磨墨。”

我磨好墨，先嚴就拿筆沾墨，仔細地將外公像片中的中國國民黨黨徽塗黑。

然後，先嚴晏偉聰先生又拿起拿一些印刷品，一張一張地仔細審視，以防漏掉“嚴重的政治錯誤信息。”

“這上面的作畫時間也要塗掉，”，先嚴拿起《要像張巡死守國土和要像顏杲罵賊而死》的畫片，對我講，“中華民國這幾個字必須馬上塗掉。要是別人看見了，去檢舉，我們這輩子就算完了。”。

“老二，你快把阿爸作畫的時間，中華民國二十六年秋九月，這幾個字記在你隨身攜帶的通信錄本子上。時間久了，你去查一下，才曉得。”，先嚴拿起筆，正要塗掉作畫的時間，吩咐我。

當時，我就趕快把“中華民國二十六年秋九月”幾個字，寫在一本通信錄中，記有美國里根（雷根）總統地址的那頁上面。

1980年代初，筆者赴美所攜帶的《通信錄》（部分）

1980年代初，筆者在所攜帶的一本《通信錄》上，寫下《要像張巡死守國土和要像顏杲罵賊而死》圖片的作畫時間

張善子先生：《正氣歌像傳》之 9 --- 【要像張巡死守國土】和10 --- 【要像顏杲罵賊而死】

張善子先生：《正氣歌像傳》之 9 --- 爲張睢陽齒【要像張巡死守國土】和10 --- 爲顏常山舌【要像顏杲罵賊而死】法文和英文
我對先嚴和先慈講，“我現在出去辦事，一會兒就回家。”

“等一下，” ，先慈張心素女士對我説，“家裡還有一張阿爸畫的《十二金釵圖》的彩色照片，你也一起拿去作個紀念。”，“阿爸畫的《十二金釵圖》手卷很珍貴。”

先嚴説，“我本來想留給在國内老大他們幾兄妹作紀念，”，“既然老太婆（先慈張心素女士）説拿給你帶走，我馬上就去拿來交給你。”

這裡先嚴説的“老大他們幾兄妹”就是指大哥良里、三妹良美、四弟良憲、五妹良密。

先嚴晏偉聰先生和先慈張心素女士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賜與赴美的筆者晏良為珍藏先外公張善子先生精繪之珍稀手卷《十二金钗虎圖》照片如下：

張善子先生：《十二金釵圖》手卷
題跋：涉筆成趣，大有深意，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戊寅（1938）初秋寫似鶴年仁兄雅屬即奉正之虎癡張善孖

我接過這幀手卷《十二金钗虎圖》照片，順手夾在一本要在旅途中翻閱的電子雜誌中，就出門了。

離開重慶家裡時，先慈諄諄囑咐我，“老二，好好讀書學本事，早一點回國來。”

“老太婆（指先慈）的意思是要你學好真本事再回國。不要擔心國內家裡。”，先嚴説，“學生要讀書，更要在社會實踐中去磨煉，扎扎實實地學習和操練本事。”

在美國忙於學習和打工謀生，數次搬遷，我已經完全忘掉了這幀珍稀手卷《十二金钗虎圖》照片。

因此，著名學者、研究張善子張大千昆仲家族及生平繪藝的權威專家汪毅先生需要外公張善子先生和八外公張大千先生在抗戰期間的畫作文檔及照片資料時，我就僅僅記得《怒吼吧，中國》，《中國怒吼了》，《忠心報國》（雙駿圖），《正氣歌像傳》，《二十八忠孝故事圖》和《桂林十二美景》等畫作印刷品和照片，並且按照汪毅先生的要求：“高清掃描後電郵發去”。

當時，我還順便發去外公張善子先生在上海馬當路西城里169號張氏寓所外面的照片。

張善子先生攝於上海馬當路西城里 169 號寓所門外

汪毅先生在其專著《一門虎癡 --- 張善子胡爽盦安雲霽》，《張善子的世界》，《張大千張善子研究》等都引用了這些畫作印刷品和照片。

外公張善子先生一生繪畫無數，尤以著名的《十二金釵圖》和一大批經典的抗戰畫作《怒吼吧，中國》，《中國怒吼了》，《忠孝節義》（四德圖），《正氣歌像傳》，《八駿圖》（春驄圖），《二十八人物故事圖》，《飛虎圖》等，廣為社會民眾和藝林同道津津樂道。

外公張善子先生和八外公張大千先生兄弟情篤，世人敬崇。

外公張善子先生年長八外公張大千先生17歲，出道早，待人熱情豪爽俠義，交遊廣泛，人緣極佳。因此，他經常带領八外公去参加社會上的朋友聚會或書畫兿術沙龍，特意引荐他結識社會各界名流前輩和兿術大家，並且拜託他們關照和提攜年輕的八弟。八外公張大千先生常常對媒體朋友和藝林同道説，“二家兄和我經常合作畫畫，通常是他畫好之後，我再補景，或者添加人物場景。”，“至於題款，自然也是先由二家兄題。他要我題款，我再題。”，“總之，我都是聽從二家兄的。”中華傳統美德：兄愛而友，弟敬而順。外公張善子先生和八外公張大千先生彼此尊重，相互扶持，關愛親友的高尚品行永遠是我們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