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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巨来:昌硕撒谎,大千会做人,心畬食量如牛

陈巨来:昌硕撒谎,大千会做人,心畬食量如牛

时间:2019-12-20 10:58:55 来源:96书画 作者:

陈巨来:昌硕撒谎,大千会做人,心畬食量如牛


陈巨来是近代篆刻家,以其篆刻结识了吴昌硕、赵叔儒、吴湖帆、张大千、溥心畲、谢稚柳、张伯驹等一代书画大家,书画印相得益彰。
对于书法篆刻不熟悉的人可能都不知道他,他现在被广为人知却是因为他写的《安持人物琐忆》。(由此可见,文学的力量真是很大啊。)
别看这书名儿文绉绉的,其实就是一本民国文人的八卦账!陈巨来的外孙孙君辉在后记中说,“在他的笔下以白描式手法把每个人物描绘得如闻其声,如见其人,读来令人拍案叫绝。”
 
|张大千:造假归造假,关键会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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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画赠陈巨来《童心图》
 
张大千,造假画,尤其是年轻的时候,造得更厉害。 
 
陈巨来在这本回忆录里面也提到了,说他年轻的时专门伪造八大石涛、渐江等人的画高价卖。要放在现在?嘿嘿~~~
 
不过呢,老张很会做人。那时候卖画的中介,叫估人。曾经有一位估人拿着一幅据说是张大千和溥心畬的合作作品去问大千,可张大千一看,全是溥心畬的手笔,吾没有一笔也,自己一个笔画儿都没写过!那个时候,溥心畬的画价可跟张大千差太多了!估人都要哭了!张大千实在是不忍心,索性拿笔在画上加了很多东西,又写上了丁亥某年大千又笔!会做人吧?画商高兴了,还不好好去给大千先生吆喝去?!
 
|溥心畬:无视世故,食量大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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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心畬《仕女图》
 
陈巨来说他特别不会做人,特别的直率,典型的贵族公子做派!
 
当着顿立夫的面,要把顿立夫送他的印磨了给陈巨来刻,而且现场就磨!当着吴仲坰的面把吴仲坰送他的集古印拓扔进垃圾桶~~原文是这样滴:
 
一日有顿立夫(原为福庵拉车夫,后王收为弟子,印神似王也)由荣宝斋经理梁子衡携之晋见,并赠印二方求正。溥略一展视,即随手付余,笑笑曰:“正缺石头,请你刻吧。”余见顿方在座,婉告之曰:“这刻得很好,可留用也。”溥曰:“你不磨,吾磨。”言时即就砚砖上磨去了。
 
又一日,吴仲坰以手集古人印拓一册呈之,溥又略一翻阅,即随手给余曰:“送你吧。”余曰:“吴先生拓得精极的,我不能要的。”溥曰:“你不要?”即向字纸篓中一丢了事,使吴大窘而去,溥自若也。
 
据陈巨来说,溥心畬不仅脾气大,这食量也大。30个大螃蟹,吃吃都不够。我等普通人,吃这么多早该送医院了吧?!
 
溥食量之大,至足为人所惊,食蟹三十个尚不饱也。食油条后,不洗手,即画了,往往油迹满纸。余每求画(指明墨笔)求书之前,辄以洗脸盆肥皂手巾奉之,求先洗盥。他认为余对之恭敬,辄下座拱手以谢。
 
他吃完油条之后不洗手,马上画画,往往油渍满纸。陈巨来每次求画求书之前,都以脸盆、肥皂、手巾奉之,求溥心畲先洗手。溥心畲以为这是对他恭敬,每次都下作拱手以谢,说“不客气,不客气”,但其实陈巨来是怕他手上的油弄脏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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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硕:酒席吃到胃痛,为包庇造假者撒谎!
 
吴昌硕极爱吃,民国典型的吃货之一!晚年吃酒席,逢请必到,去了就大吃大喝,不顾形象,回家就胃疼~~当然了,老人家涵养还是不错的。曾经为了包庇造假者,指着假画说真画~这遇到妖风不揭穿,我这种俗人,就真心做不到啊~
 
某日有一估人出示一幅渠落款所画之花卉,其实乃赝品也,最可笑款书为“安杏吴昌硕”。乃昌老一经展视,即说:“是我画的。”估人满意而去后,在座某君问之曰:“昌老,‘安吉’写成‘安杏’,难道是真的?”昌老笑笑云:“我老了,笔误也。”某君行后,昌老谓先外舅云:“我也明知其伪,但估人恃贩卖为生,如说穿了,使他蚀本了,认承真的,使他可以脱手,赚几元钞票养家活口。我外间假书画何止这一幅,多这一张,于我无损,于他有益,何乐不为邪?”此事在任何人当之,必无此宽容也。
 
不过呢,大师就是大师,谈起篆刻来,随口一说,都是真理:初学应工汉印工正一路,要有眼力,还要有腕力!
 
昌老乃改容相对,复取余所刻印拓细阅,阅后仍叫我“巨翁”:“你刻的印,道路走对的,初学极应该专攻汉印工正一派,我早年也是从工稳浙派入手的,三十以后方才敢自行改样子,现在外面的少年一开始即摹仿我的一路,不从根本着手,完全变成了‘牛鬼蛇神’(这四个字,余在二十岁时即有深刻体会了)。巨翁,你千万不要学我啊。”
 
“刻印要靠目力腕力,卖一个年轻,老了就退化了,五十五岁之后,是一个关,我过了这关,即日渐退步,六十五以后,大部为徐星州等学生代笔了,现在我书画上所钤诸印,已一蚀再蚀,都已为儿子学生等加深摹刻的了。”
……
 
|吴湖帆:画画儿嘛,摹古就够,出去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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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湖帆、潘静淑画赠陈巨来《花卉图》
 
陈巨来说,吴湖帆超级宅,游山玩水,那是一点也兴趣也没的。张大千劝了多少回,然儿并没有什么用!画画儿嘛,摹古就可以了,出去干啥?!
 
吴氏性格,最惮于游山玩水,中年后受超然之影响,亦以一榻横陈,自乐不疲。大千尝嘱余劝之云,宜多游名山大川,以扩眼界,以助丘壑。吴笑笑云:“你告大千,吾多视唐宋以来之名画,丘壑正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何必徒劳两脚耶。”
 
不过呢,吴湖帆修补古画、造假水平,也是杠杠滴!
 
吴氏有一特长,凡偶有购获古画,无论破损至如何程度,必命裱工刘定之装池,于破损处亲为填补加笔完成。完成后真可谓一无破绽,天衣无缝也。但每喜于购得之书画上辄钤 “愙斋藏”印,以售善价也。
 
|周龙昌:挖补功夫了得!
 
将元人的五百罗汉白描像,截掉十八罗汉,重新装裱成一绢本小卷;
 
据张大千说,此人善于修补古画和挖补功夫,技艺已经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任何破碎,及人物、山石、亭台楼阁,他均可以做到迁东搬西毫无破绽可循。
 
有一次陈巨来搞到一幅吴湖帆临董其昌的山水扇面,想请张大千在背面画几笔,出售贴补已是寡妇的弟媳家用。张大千一见就极喜欢,觉得这扇面可以拿来混作董其昌的真迹,就想用自己的一张画来换(此后这张画以百元的价格售出)。张大千拿着扇面去见周龙昌,与其商量如何挖题换款。张大千说:“这亭子貌似太挤了”。周龙昌提议:“可以搬至左上角”。陈巨来好奇地问,纸头可以拼补,那绢是一丝丝的,又如何做?周龙昌说,绢其实反而比纸容易做,因为纸质各不相同,要找完全相同的方可修补。而绢,元明大都相同,挖补就不容易看出来。陈巨来又问,绢一丝丝地织起来,太不容易了。周龙昌又回答,只要心细,纤维对牢,就可以织成原样。问其用何工具挖补,答曰用一竹制丝签,一极薄的象牙片子就可以做到。
 
后来陈巨来再在上海遇见周龙昌,问他可否收徒?周龙昌说,没有。陈巨来问是否是因为秘不肯传人?周龙昌叹了一口气说:“吾这工夫,太细,太琐屑,太慢,如这罗汉卷,吾做了半年以上,先交原主,后再修补十八尊又近半年,只卖了五百元,计算起来,每月一百元也不到。哪个愿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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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眉生与冒鹤亭:为一句话老死不相往来!
 
为了《尚书》一句争执,吴眉生与冒鹤亭这对好朋友,居然老死不相往来,好笑不好笑?武侠书里面为了一个招式就老死不相往来的武学宗师,原来也有现实版?!
 
当然了,前面说的这些,还算是逸事,这后面的,才是真正的八卦!粉红色的,甚至黄色的都有~
 
|陆小曼&徐志摩&林徽因:说不尽的故事~
 
这三个人的各种故事,我们听得多了! 
 
陆小曼、徐志摩为了对方,抛弃了各自的原配,千辛万苦滴走到了一起。徐志摩甚至还被陆小曼的前老公拿枪指过头!后来有版本说徐志摩为了应付陆小曼的奢华开支,来回北京、上海教书,不幸飞机失事撞山死了。
 
不过,陈巨来给了我们另外一个版本:
 
后来的陆小曼,果然是出墙了,对象是翁端午,一推拿圣手,徐志摩请来给给陆小曼推拿的。这翁端午手法比较好,推拿、推拿,推拿得十分舒服,一来二去的,就成了陆小曼的如丈夫。
 
不过徐志摩却不是为了陆小曼才往来北京、上海的!那是为了林徽因!
 
梁思成在北大当教授时,林徽因病了,请徐志摩住在他家里面,安慰林。就为了这个,徐志摩就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最后的一回,是徐志摩搭乘一个专送邮件的飞机,飞机失事,不幸罹难。
 
这中间还涉及梁思成、胡适、张幼仪……一大票民国名人,各种狗血剧情,目不暇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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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云:据志摩与之结婚后告以云,他在美哈佛大学时,与适之为最好同学,比他晚二班中有一女同学即林长民之女,与之最知己,奈徐已从小即与张幼仪结婚了。回国后发觉张氏与其父有苟且不端行为,故毅然与之离婚了(后张幼仪即居徐父处,认为义父,申如且出资开上海女子银行,张为经理也),离张后即致电美国林女处,告以此事,微露求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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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林女突来一电,内容云:独处国外生活苦闷,希望你能写一电对吾多多有以安慰,使吾略得温暖云云。志摩得电后,大喜欲狂,即写了一长电,情意缠绵,以谓可得美人青睐了。次日即亲至电报局发电,哪知收电报之人忽笑谓志摩云:“先生,吾今天已同时收到了发给这位黛微丝的电稿四份了,你已是第五个了呀!”志摩不怿云:“你不要胡说,这女士只有本人一个朋友呀。”这收发员遂立即出示其他四人之电文。
 
志摩一看,天啊,都是留美的四个老同学也(小曼说时只记得一人为张似旭,余三人已忘了)。志摩气极了,即持了林之来电去询张似旭,你为何也去电的,当时张还以为志摩得了风闻,故意去冒他的,坚不承认。志摩乃出林电示之,张似旭大忿,亦出原电示之,一字未易也。于是二人同去其他三人处询问,都是初不承认,及出电互相同观,竟是一个稿子也,五人大怒,遂共同签名去一电大骂之,与之绝交了。志摩那时始一意追求小曼,而成夫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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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二年林女回国了,志摩特地带了小曼往访之。小曼告余云:其貌之美而大方,堪称第一云云。余问名叫什么,小曼云:只知为英文名黛微丝林也。后她去北京住西山别墅中,追求者美国同学之多,不可胜计,她又发奇想天开,一日告许多追求者云:“你们都爱吾,吾要考考你们,现在想吃东安市场某大水果铺中的烟台苹果,你们不准坐汽车去买,要各人各走去买,哪个第一个买到送到,就算你们真正能对吾有真心爱吾了。”这许多呆子一声得令,纷纷往山下而去。内中一人即梁思成也,他借了一乘自行车飞奔而去第一个买得,又拼命飞奔回西山,不料一不小心被汽车撞跌在地,把脚骨折损了,忍痛第一个完成使命,但益受伤,入医院医治,愈后,变了一足微拐了。林感其诚,遂与结婚了,结婚不久忧郁而成肺病了。她与适之原为至友,遂时时透露思念志摩之意,适之乃致电志摩,只嘱其有事请至北大一谈。志摩至京后,适之始告以原委,时梁思成亦在北大为教授,深知其妻非志摩安慰不易病愈,遂请志摩寓其家中,并诚意告之,老同学了,但求朝夕相见,使她稍得安慰,希望其病早痊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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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梁去北大上课时,林女与志摩痛哭而谈云:在美时早已愿结为夫妇,其后五个电报,只对你一人真心者,其他四人均有意戏谑,用以取笑者,不图弄假成真,以致遭君所弃,现已方属梁氏,悔恨何及,但愿朝夕见面,聊慰聊慰而已矣。志摩以告适之,适之遂建议来北大作教授,以达伊人愿望。志摩因决定以小曼重托瑞午,辞光华大学而北上了。仍居梁氏楼下者。第二年暑假返上海家中,未及半月,又接得梁思成急电云:林氏肺疾大吐血不止,已入协和医院了,希望即来安慰之。志摩当日即买了火车票,预备晚车北上矣,在回家途中遇一航空公司友人云:中午有一飞机专送邮件者可搭乘一人飞京,志摩遂又退了票,改搭该机了。孰料当时航空驾驶员尚未熟练飞行技术,飞至山东时,忽机身出障碍,性急惶惶中触及山头,驾驶员与志摩同罹此难了。当时瑞午至山东收尸,回申云:死状之惨,不堪言云。故小曼云:志摩之死,死于林、死于情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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