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孖
张大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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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第一画骗!黄宾虹、徐悲鸿、张学良、叶浅予都被都坑了

张大千:第一画骗!黄宾虹、徐悲鸿、张学良、叶浅予都被都坑了

时间:2019-09-19 13:19:29 来源: 作者:

张大千:第一画骗!黄宾虹、徐悲鸿、张学良、叶浅予都被都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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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是20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国画大师,
诗、书、画、印无所不通,
特别是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
被西方艺坛赞为东方之笔
除了在艺术界深得敬仰和追捧,
他在对待朋友和做人方面所表现出来的真诚和谦逊,
也同样被人所尊敬,
而且散发着幽默的魅力。
名人的幽默可以在的文学作品中体会到,
让人可以在幽默中感受一定的智慧,
体会一定的名人风采与他们的为人处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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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赛马裁判
张大千的好友徐悲鸿和赵望云都擅长画马,而徐比赵的名声要大,赵很不服气。
一天,赵望云见徐悲鸿不在,就问张大千:“人家都说悲鸿画马比我画得好,你说说到底是谁的好?”
“当然是他的好。”张大千直话直说。
赵听了大失所望,追问:“为什么?”
“他画的马是赛跑的马和拉车的马,你画的是耕田的马。”张大千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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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与小人
1946年的一天,张大千在上海小住后返回家乡四川,弟子们特地在酒店设宴为他饯行,并邀请了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芳等名人作陪。
张大千爱好京剧,见到梅兰芳非常高兴。席间,他首先向梅兰芳敬酒:“梅先生,你是君子,我是小人,我先敬您一杯!”
此话一出,听者愕然。众人不解其意,还以为梅兰芳什么地方得罪过张大千。
梅兰芳也感到突然,笑着问道:“张先生有何解释?”
张大千笑着答道:“不是吗?您是动口(唱)的君子,我是动手(画)的小人!”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他妙用了俗语“君子动口不动手”而一语双关。
顿时,宴会充满了热闹而幽默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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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须的故事
某次吃饭,一位朋友总以张大千的长胡子为话题,接连不断地开玩笑,甚至消遣于他。
张大千也不烦恼,不慌不忙地说:“我也奉献诸位一个有关胡子的故事:刘备在关羽、张飞二弟亡故后,特兴师伐吴为报仇。关羽之子关兴与张飞之子张苞复仇心切,都争做先锋。为公平起见,刘备说:你们分别讲述父亲的战功,谁讲得多,谁就当先锋!张苞抢先发话:先父长坂桥,夜战马超,智取瓦口,义释严颜。关兴口吃,但也不甘落后,说:先父须长数尺,献帝当面称为美髯公,所以先锋一职理当归我。这时,关公立于云端,听完禁不住大骂道:不肖子,为父当年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单刀赴会,这些光荣的战绩都不讲,光讲你老子的一口胡子又有何用?”
众人听完,哑口无声,从此,再也不提胡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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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密歇根大学曾经举办过一场石涛大展,其中一位研究石涛的专家邀请张大千去看展览。
张大千走到一幅画前,说:这张是我画的,然后又走到另一幅画前,说:这张也是我画的
这真让不少人大跌眼镜!什么!竟然模仿得如此神似以至于让收藏者都误会,而且张大千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画家对于画假画避之不及,但是他竟然敢公开讲,还不避讳。
而且他成名之初,被人们称奇的不是创作的作品,而是他摹仿明末清初画家石涛而作的赝品。骗过了当时许多著名的收藏家和艺术家。
下面来看看哪些人上过张大千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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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
山园骤雨
162cm×81cm
1959
台北鸿禧美术馆藏
一骗陈半丁
张大千仿石涛被名人收藏的故事有不少,其中一个故事和藏家陈半丁有关,陈半丁是当时中国北方的重要收藏家,在鉴定方面也是权威。一次他邀请朋友到自己家来欣赏自己刚寻到的石涛作品,当时王雪涛、陈师曾等名家都来了,喜欢石涛的张大千听到消息也不请自来,成为当天的不速之客。
等客人到齐之后,陈半丁把自己收藏的一册石涛画页得意的拿出和大家欣赏,一时厅里都是赞叹之声,而张大千看了之后却笑了起来,陈半丁和客人都指责张大千无礼,张大千回复说,只因这本册子我知道,他随后说出了册子每一页都画了什么,结果打开看,果然页页都如张大千所说,包括提款和印章都和张大千说的一模一样。
陈半丁问张大千,莫非你也收藏过这套册页,张大千回答,我哪里买得起这价值连城的册页,这是我画的。然后,张大千当场拿起纸笔,给众宾客画了一幅石涛的画,大家这才折服,但也被弄得相当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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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骗黄宾虹
还有关于黄宾虹被张大千仿的石涛画骗过的故事,黄宾虹有一幅石涛的画,张大千一直想借来看,但黄宾虹都没有答应,不服气的张大千临摹了一幅石涛手卷,放在自己的老师曾农髯那里,一次黄宾虹去曾农髯家,看到了这幅画,以为是石涛真迹,爱不释手,决定买下,曾农髯让黄宾虹和张大千谈价格。
张大千看到黄宾虹要收藏自己仿的石涛心里很得意,但他没有要钱,而是对黄宾虹说,就用这幅画换上次向你借的石涛吧,黄宾虹立马答应了,就这样,张大千用自己的仿石涛换来了一张真石涛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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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骗徐悲鸿
据北京琉璃厂的古董商说,民国廿年,张大千仿石涛的山水画放在某老板那里出售。这位老板和徐悲鸿很熟,就把一幅石涛的山水画拿给徐悲鸿看,徐悲鸿看了半天,无论从笔墨,落款,印章,以及采用的纸等各方面来鉴定,认为是真品无疑,古董商说要三百块大洋,一个子也不能少。
徐悲鸿当时兜里没多带钱,过了三五天,实在耐不住,揣上钱去古董商那里把画买了回来。大概又过了几天,张大千来看他,徐悲鸿说他最近买了石涛的山水画,顺便请张大千鉴定一下,就从室内把画拿了出来。张大千看画后反问徐悲鸿,悲鸿兄觉得此画画得如何?悲鸿说第一次见到这么杰出的作品,绝对是石涛画中的精品。
于是张大千说:这样的画我也能画得出来,算不了什么?然后把画的一角挑开,里面露出“大风堂制”,这时徐悲鸿才相信是他仿的,张大千之后把300块大洋还给他,并说这幅画就算小弟送你的。徐悲鸿说:想不到你骗过了我的眼情,以后你干脆造假画骗人吧,一定会发大财!张大千说:悲鸿兄,我的良心和道德不容许,将被后人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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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骗罗振玉
张大千知用山水大幅难骗过罗振玉,便仿制了几幅石涛的炕头小画,其中一幅画的是虎。画好了后通过朋友,故意转了几个弯,在似乎不经意中让罗振玉看到了这几幅画。罗振玉果然上当,并出高价收购了这几幅“假石涛”。
新得到几幅石涛“真迹”,自然十分高兴。罗振玉雅兴大发,在家中宴请画友来共赏,主客同饱眼福。张大千故意去凑热闹,等客人散尽后,张大千悄悄对罗振玉说:“罗老师,我看这几幅小画有点不妥。”罗振玉想起张大千用假石涛画骗取黄宾虹的真迹之后,猛然醒悟,顿时气得目瞪口呆。
画家叶浅予说,“张大千是所有中国画家中最勤奋的,把所有古人的画都临过不止十遍。”书画鉴赏家、史论家傅申评价张大千:“他是身上拔一根毫毛,要变石涛就变石涛,要变八大就变八大,要变唐伯虎就变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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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骗张学良
而他仿制的宋人梁楷《双猿图》,竟瞒过了鉴定大家吴湖帆,最终吴湖帆将其仿品断为自家祖上所藏以高价购进,还有日本最权威的绘画类书籍《南画大成》中所刊录的石溪《山水图》,也是张大千与何海霞一起仿造的。
当时权倾东北,威震华北的年轻少帅张学良是石涛的狂热粉丝,耗费巨资不说,还想方设法搜罗石涛的作品。没想到费尽心力搜罗来的藏品,既然有不少赝品!而且多出自一个青年画家之手。
上了当的张学良心中难免不悦,但并没有震怒,反而对这个青年画家大感兴趣,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同龄的“造假高手”。随后,张大千便收到了这场“鸿门宴”的邀请函,因为是他造假在先,所以家人都劝他别去,怕有什么闪失。但最后张大千还是去了,临走前还叮嘱家人:如果逾时不归,就托人关照打听打听。
你猜最后结果怎么样?中国现代史上两位身世经历,禀赋才能截然不同的文武奇才,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张大千曾经在私下里讲,揭开那些画作的表层纸页,十之六七有他张大千的花押。好友王季迁曾问他,你为什么要卖假画给人家?大千说:“这帮有钱人又不懂,卖给他们真画多浪费,不值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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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骗叶浅予
叶浅予与大千先生的交往中,有两件事记忆犹新。一件事发生在1936年的南京。叶浅予应《朝报》之约,到国民党的首府南京创作《小陈留京外史》,而张大千则应罗家伦和徐悲鸿之邀到中央大学艺术科任教授,并在南京举办画展。画展期间,叶浅予曾到张目寒家中找过大千,走进书斋一看,只见张大千与谢稚柳正凑在一起作陈老莲的假画。画案上放着一本册页,谢稚柳仿陈老莲的字,张大千仿陈老莲的画。当时张大千与叶浅予已经相熟了,所以也不避讳他。叶浅予久闻张大千是作假画的高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印象深刻。
另一件事也与假画有关,发生在第二年的春天,当时张大千正住在北平的颐和园。叶浅予到北平找朋友,自然要到颐和园拜访大千。在颐和园,大千留浅予吃了一顿美味佳肴。席间,大千告诉浅予一个消息,明天城里有趁戏,请他一同前往观看。浅予忙问是什么好戏,大千手摸长髯,笑而不答。只让他耐心等待,明天上午一同前往就是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张大千与叶浅予一起坐着小汽车,从颐和园来到城里,在一座深宅大院门前停住,浅予问大千这是谁家的大院,大千悄悄地对他说:“这是北平市府主席王克敏的家。他今天要请北平的书画收藏家开开眼,观赏他近日收到的一幅石溪名迹。”说完,两人迈进三进大院,来到客厅。只见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有陈半丁、徐燕荪、寿石公、于非闇等人。于非闇见大千陪着浅予走进客厅,就在座上抬身拱手,点头示意,大千也向于非闇及在座的一一拱手示意,然后与浅予在茶几旁坐下。浅予抬头一看,这真是一座北平典型的旧式大厅,厅内雕梁红柱,厅堂又高大又宽敞,正面墙上挂着好几幅古代字画条幅,显示了主人的收藏之富。主人王克敏操着浙江口音的官话,对在座的书画界名流说:“今天请大家来,一是聚谈聚谈,二是请各位观摩品赏一下敝人近日收到的一幅石溪山水。”说完,他用手指了指北墙居中的一幅中堂。
他的这番开场白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纷纷离座走近这幅中堂。这幅中堂高三尺、宽一尺,画面上层岭叠峰,云深林稠,郁郁苍苍,果然是石溪的画风,画上题有“癸卯秋九月过幽间精舍写此”的款项,名款“天壤石溪残道者”,后盖有“石溪”白文印一方,左上方盖有“白秃”朱文印,左下角还有“雪庵铭心之品”的朱文樱正当浅予也凑近前去细听大家赞叹这幅山水笔墨如何精妙、构图如何独到、的确是石溪的精品佳作时,张大千却悄悄地拉了一下浅予的衣袖,示意离开。路上,大千用手捋了捋大胡子问浅予:“浅予老兄,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浅予莫名其妙地答:“这不是石溪的画吗?”大千笑着说:“是石溪,但不是石溪画的,而是我画的石溪。”叶浅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大千昨晚说的有趁戏是这么回事。
接着,张大千又拉叶浅予到东单一家古玩铺去看画。一路走一路对浅予说:“这家铺子有一幅广东小名家苏仁山的《文翰图》,很像漫画,你是画漫画的,不妨去看看。”就这样他俩来到了这家古玩铺,古玩铺掌柜与张大千很熟。见了面总是八爷长八爷短地叫个不停。今天见张大千带着一位朋友上门,脸上马上堆出笑容,迎上前来说:“八爷,您来了,请里面坐。”将他俩引进客堂间坐下,吩咐伙计献茶、敬烟。张大千端起玲珑盖碗喝了一口茗茶,然后对掌柜的说道:“韩老板,前几天我在你店里看的那幅苏仁山的画还在不在?”韩掌柜点头说:“在,还在1“那请取来,让我这位朋友看一看。”韩掌柜亲自上店堂里将画取来,挂起来请叶浅予看。叶浅予站起身来,抬头一看,只见画面上画着题有人名的历代文翰,奇怪的是不同朝代、不同身份、不同性别的历史人物竟然合绘为一图。其中有西汉的才女班昭、东汉的才女蔡琰,还有《后汉书》的作者范晔、《三国志》的作者陈寿、唐朝以直谏而闻名的大臣魏征,这些人物围着一个中心人物唐太宗李世民,似乎在议论什么大事,神态各异,造型夸张。叶浅予看后,连声赞叹。张大千对韩掌柜说:“你知道我这位朋友是谁吗?”韩掌柜摇摇头,笑了一笑:“他就是上海大名鼎鼎的漫画家叶浅予啰,他画的《王先生》你总看过呢,今天我请他来看这幅画,就是要买下来送给他,这叫宝剑赠英雄。”张大千说完,捋须哈哈一笑,然后从桌上取过一支毛笔,请伙计将画取下来,铺在桌上,然后在画的左上方空白处题道:“苏仁山,粤人,其画流传甚少。写山水湿笔淋漓,于马夏外,别具一种风度。间用浓墨枯笔,则又似版画。此写文翰像,表现各人情态极富漫画意味。予于国画罗雨峰《鬼趣图》及曾衍东所写社会畸形状态,以为皆漫画也。今又发现仁山此画于故都,浅予道兄北游,因拉其往观,一见惊叹。仁山画向不为人注意,百年企得一知己,可谓死无憾矣,购而赠之,并记颠末于上。丁丑夏四月,大千张爰。”这幅画叶浅予一直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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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情谊
张大千与谢玉岑交谊最深。张大千早年的题画诗,很多由谢玉岑题写。
谢玉岑妻钱素蕖逝世,请张大千画一百幅白荷花以悼念妻子,张大千荣慨应允,很快画完送去。谢玉岑曾为此刻一印章,上题:“孤鸾室发愿供养大千居士百荷”。
张谢之间不仅情谊笃深,而且传至上一辈,又延伸至下一代。
张大千的老师曾农髯与谢玉岑岳父钱名山,同为光绪廿九癸卯进士,是为“同年”,两人以后又成为密友。
以后谢玉岑去世,张大千送了五百元,在当时是一笔巨款,钱名山曾特赋诗答谢。
谢玉岑儿子谢伯子,生而聋哑,却极颖慧,拜张大千为师学画。张大千眷念故人,不仅悉心传授,而且赠送了谢伯子很多画。谢伯子认真临摹,深得大千风格奥妙。谢伯子跟着外祖父钱名山读书,又得叔父、名画家谢稚柳的指教,以后也成了名满遐迩的杰出画家。
启功曾为谢伯子画册题诗赞扬:“池塘青草谢家春,绘苑传承奕世珍。妙诣稚翁归小阮,披图结念似前尘。”
诗里的“稚翁”,就是谢稚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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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两个半
1984年。张大千在北平时,画坛高度评价他的画,他谦虚而又严正地说:“中国当代画家只有两个半画家,一是吴湖帆,一是溥心畲,半个是谢稚柳。另一半已经故去,那就是谢稚柳之兄谢玉岑。”
三人都是张大千的朋友,而谢稚柳与张大千的关系更深,张大千与谢家交谊上下三代,谢稚柳兄谢玉岑是张大千的挚友,中年过世,张大千始终关照谢玉岑遗孤谢伯子,直到成人。
吴湖帆、溥心畲的成就自有公论,张大千佩服谢稚柳,却不是出于私谊,他这半个佩服,佩服的是谢稚柳的花鸟画,直入宋元人堂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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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条临古山水
1937年,张大千在天津永安饭店举办画展,结识了企业家范竹斋。
范家收藏有许多珍贵书画,在张大千要求下,范竹斋将一幅珍品取出让张大千欣赏,其中有吴昌硕的《十二条花卉》(一种花卉表示一个月份,故为十二条),有清末陆廉夫的《十二条山水》,有清末马家侗的《十二条山水》,还有明代陈老莲的《荷花》等。
张大千对陈老莲的《荷花》反复玩味,爱不释手。他开玩笑地对范竹斋说:“陈老莲画的《荷花》和吴昌硕的《十二条花卉》换给我怎么样?”
范竹斋微笑着答道:“那你打算用多少张画来换呢?”
二人相视大笑。
玩笑是玩笑,待张大千看完画,范竹斋郑重提出请求,请张为他画十二条山水画,以备范竹斋70寿辰时悬挂。
张大千答应了,他在北京颐和园昆明湖畔整整画了半年,终于完成了《十二条临古山水画》,1938年3月,在范竹斋70岁生日前送到了范家。
张大千所临为唐、宋、元代诸家备四条,按年代顺序分别是:《临唐代阎立本西岭春云图》《临唐代王维江山雪霁图》《临唐代杨升峒关蒲雪图》《临唐代李昭道海岸图》《临宋代范宽临流独坐图》《临宋代山水人物图》《临宋代朱友人清溪春晓图》《临宋代沈子蓄革丝山水人物图》《临元代王蒙清浦垂钓图》《临元代倪瓒小山竹树图》《临元代盛懋苏长公行吟图》和《临元代孟王山水人物图》。张大千在十二条之一的《临元代王蒙清浦垂钓图》中题“戊寅三月昆明湖上写拟,竹斋兄方家博教,大千张爱”。张大千时年四十岁。
次年,天津发大水,范家院内水深达二米。水灾过后,就传出张大千这十二临古巨制山水画毁于大水。从此,这十二幅山水画再也不见。
20世纪90年代中期,张大千《十二条临古山水画》又戏剧般地重新出现。原来,在当年大水灾中,范家的画装往硬术匣中,且藏于三楼画库,滴水未沾,完好无损。画毁于人水之说只是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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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图》缘
1930年,张学良以重金购得石涛山水画,当他兴致勃勃请名家鉴赏时,才发现画是假的,这几幅石涛画都是出自张大千之手的赝品。
但张学良并没为此而结怨,以后他邀请张大千赴宴,还向北平名流热情介绍张大千,说张大千画技高超云云。张大千对张学良的宽大胸襟深为赞叹,从此,二人交往情深。
时隔不久,有一天,张大千在古玩店偶然发现清初画家新罗山人的一幅《红梅图》,他与店主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大洋成交,商定第二天交钱取画。事有凑巧,张大千前脚刚走,张学良后脚就来到古玩店,以五百大洋买走了《红梅图》。第二天张大千赶来扑空,叫苦不迭。
岁月匆匆,1961年3月,侨居海外的张大千回台省亲,专程去看望了当时仍遭软禁的张学良。离台时,张学良偕赵四小姐到机场送行,并送上一件用红绸子包卷的礼物,却不说什么,只让他回家再看。
飞机升空,张大千忍不住好奇心,急切地打开红绸子看,原来是《红梅图》。在便笺中,张学良告之三十年前强行购画,“非是夺兄之好,而是爱不释手,不能自禁耳。”
张大千回家后,心情无法平静,为了回敬张学良情意,他闭门谢客,专心致志画了幅《腊梅图》,送给了张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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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画买药去
陈巨来父亲患病,医生所开处方中称,每天需服羚羊角粉。羚羊角是贵重药,陈巨来虽是名篆刻家,也常为高官权贵刻印,但如此贵重的羚羊角,且不是一两次,而是日日所需,他的经济能力还是承受不起。
此事为张大千得知,张大千此时已盛名天下,画价很高,张大千就画了许多画送陈巨来,而且特意在画上只具名不题款,以方便陈巨来拿去出售。就这样,解决了陈巨来难题,完了陈的孝心。
这批为买药而送的画中,有一幅是张大千用元人写经纸画的墨笔山水,陈巨来父亲爱不忍释,他告家人,其他画可以卖,这幅画不卖,他要留下自己欣赏。
陈父请张大千在这画上题款。
题什么呢?
元代的写经纸年代久远,色泽灰暗,张大千题为:“岷江晚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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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似有因
20世纪二三十年代,溥心畲居北京西山,起了个雅号“西山逸士”。不久,张大千也借寓两山,与溥心畲比邻。两人朝夕过从,遂成了莫逆之交。
张大千最佩服溥心畲的楷书,认为溥的楷书神似乾隆第十一个儿子成亲王永瑆。神似,内中是有原因的,比如永理和溥心畲,两人都临过陆机《平复帖》。这幅中国现存最早的书法珍品、乾隆朝收归宫廷后,乾隆将其赐给了成亲王永瑆,光绪年间为恭亲王奕忻所有,再由其孙子溥伟和溥心畲继承。直到民国时代,《平复帖》从宫廷流入民间,才由张伯驹从溥心畲处以巨金购得。
因为佩服和喜爱,所以张大千早期的“大风堂藏画”,很多就请溥心畲为其题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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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见毕加索
1956年,客居巴黎的张大千,经过长时间准备,在巴黎卢浮宫博物馆举行个人画展。
张大千得悉,毕加索此时正居住法国东南的尼斯,便去那里的毕氏“加利福尼亚别墅”拜访。
毕加索对张大千推崇备至,称张为“了不起的天才画家”,又拿出自己用中国毛笔绘写的五大册中国画向张大千讨教,还把得意之作《西班牙牧神像》题上姓名和日期,送给了张大千。
毕加索对张大千说:“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谈艺术,第一是你们中国人才有艺术;其次越日本人有艺术——当然,日本的艺术义源于你们中国;第三是非洲黑种人有艺术。除此而外,白种人根本没有艺术可言。我最不明白的是,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跑到巴黎来学艺术?”
张大千回巴西后,将一幅《双竹图》题了上下款:“毕加索老法家一笑;丙申之夏张大千爱,”寄赠毕加索。
张大千评道:“毕加索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天才!唯其如此。他才会创立一个不为世俗所囿的著名画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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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眼中的美人比常人苛刻
张大千的仕女画之所以能雅俗共赏,成为他绘画题材中大受欢迎的一类,与他对美人的“美”刻画得淋漓尽致、神髓逸出,密不可分。他眼中的美人标准可要比常人苛刻得太多,不仅要长得美,而且气质要“娴静娟好,有林下风度,遗世而独立之姿,一涉轻荡,便为下乘”。因此能入他画中的美女,当真是绝对美极了的。
对于外国人认为中国女人凤眼好看的审美认识,张大千自有一番见解:“其实大家都弄错了,凤眼并不是像我们四川人所说的‘丝毛绸子上拉了一道口子’那样的细长,所谓凤眼是指女人的眼神要温柔,不要瞪大眼睛,显得一副凶相。”可能只有大师才能如此入木三分地透过狭义上的“凤眼”形状,以眼神的种种流盼说出真正的“凤眼”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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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赚地皮大王程霖生
20世纪20年代,上海“地皮大王”程霖生是个承袭长辈余荫的纨绔子弟,既花钱慷慨,好出风头,又喜欢附庸风雅。一次,张大千走进程家位于爱文义路的豪宅,见厅堂上挂满的名家字画,大多为赝品。张大千不但不说破,反而大加赞赏,并说:“程二先生,你收的字画,珍品很多,可惜不专。如果专收一家,马上就能搞出个名堂来了。”
程霖生怦然心动地问:“你看收哪家好?”“你喜欢石涛,就收石涛好了。他是明朝的宗室,明亡了才出家,人品极高。专收石涛,配你程二先生的身份,最好把斋名也改题作"石涛堂"。”“我要收石涛,一定先要弄一幅天下第一的镇堂之宝。你看,我这厅堂这么高敞,假如挂幅几尺高的中堂,岂不难看?!”“对,对,对!可是石涛的大件很少,可遇而不可求,慢慢访吧!张大千兴辞而归后,物色到一张二丈四尺的明代宣纸,精心仿作成一幅石涛的大中堂,再将其装裱、做旧,一切妥当后,找了个书画掮客来,叫他去兜揽程霖生的生意,并叮嘱说:“一定要卖5000个大洋,少一文也不行。”
“地皮大王”要觅“天下第一的石涛”,这话已经传遍“圈内”;登门求售者甚多,但程霖生都认为尺寸不够,直到这幅两丈多的大中堂入目,方始中意:“我不还你的价,五千就五千。不过,我要请张大千来看过,他说是真的,我才买。”赓即派汽车把张大千接来。哪知张大千一看,脱口说出二字:“假的!”“假的?”掮客说,“张先生,你倒再仔细看看。”“不必再看。”张大千指着画批评,哪处山的气势太弱;哪处树林的笔法太嫩,说得头头是道。“算了,算了!钱无所谓,我程某人不能当冤大头、收假画。”掮客既懊丧又窝火,不知张为什么要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卷起了画,怒气冲冲地赶到张家。张大千笑着告诉他:“你不必开口,听我说。你过两天再去看程霖生,就说这幅画张大千买去了。”掮客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过了几天,掮客空着手去拜访“地皮大王”,做出抱歉而又无可奈何,外加掩饰不住的得意神情。程霖生看他这副样子,颇为讨厌:“你来干什么?”“没有什么。我不过来告诉程老板,那张石涛的大中堂,张大千买去了。”“张大千买去了!真的?”“我何必骗程老板。”“你卖给他多少钱?”“四千五。”程霖生十分恼怒:“张大千真不上路!你为什么不拿回来卖给我?”“我要拿回来说是真的,程老板,你怎么会相信?”程霖生语塞,想了一下说:“你想法子去弄回来,我加一倍,出九千大洋买你的。”程霖生先后收藏了300多幅石涛的画,其中,大半都出自张大千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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