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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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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诞辰120周年!只有泼墨泼彩的力作,最能代表他前无古人的历史地位

张大千诞辰120周年!只有泼墨泼彩的力作,最能代表他前无古人的历史地位

时间:2019-04-01 15:56:28 来源:新美学100人 作者:David

张大千诞辰120周年!只有泼墨泼彩的力作,最能代表他前无古人的历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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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1899-1983)| 摄影:郎静山

2019年恰逢张大千诞辰120周年。
 
4月1日至6月25日期间,台北故宫博物院携手台北历史博物馆,推出“巨匠的剪影——张大千120周年大展”,以此纪念这位中国画坛的“五百年来第一人”
 
展览遴选了张大千及其旧藏书画精品87件、大千自用印等173文物精品,通过8个不同主题,全面反映张大千从敦煌临摹到摹古创新,再到泼墨泼彩,不同时期的艺术特色与精神。
 
张大千与台北故宫渊源颇深。在其1976年正式定居台北之后,陆续将许多重要的作品捐赠给台北故宫博物院。1983年4月2日,张大千逝世后,其台北居所“摩耶精舍”交由台北故宫管理,借此成立了张大千纪念馆。在其诞辰百年之际,台北故宫举办了“张大千、毕加索东西艺术联展”,轰动一时。
 
张大千120周年大展海报的重要作品,是其晚年泼墨泼彩之作《山高水长》,由其好友张群捐赠予台北故宫。张大千的泼墨泼彩,将中国画带入前所未有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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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匠的剪影——张大千120周年大展”海报


在张大千逝世36周年忌日的4月2日。香港苏富比推出近七尺的张大千泼墨泼彩巨制《伊吾闾瑞雪图》,此作由张大千写赠张学良长女张闾英及女婿陶鹏飞伉俪,一直为其家族保存至今,首度现身拍场。

画作以浓墨泼出山头,再以石绿石青泼点其中,通过色块、墨迹、色晕、笔迹,追求画面形式及诗韵意境。

《伊吾闾瑞雪图》领衔2019年苏富比“中国书画”专场,估价5000-7000万港元。势必引发一场拍场上的龙争虎斗,也将掀起2019年的“张大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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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伊吾闾瑞雪图》 
纸本设色 101×196cm 
1969年作
 
关于张大千的泼墨泼彩之作,台湾著名艺术史学家、书画鉴定家、《张大千的世界》作者傅申如此评价:泼墨泼彩不仅是张大千继其集传统大成之后走向个人创新巅峰的画风;也是他去国十余年后,成功地将中国画中泼墨大写意风格结合当年世界抽象绘画潮流,开发出他独特豪放、法古变今、前无古人、走向世界画坛的伟大成就;更是传统与创新中国画的主要分水岭!


他总结:“张大千集传统大成的精品,固然代表其前半生的成就,但是站在历史宏观的角度,只有他泼墨泼彩的力作,最能代表他前无古人的历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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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吾闾瑞雪图》局部
 
1《爱痕湖》
张大千市场转捩点
20世纪60年代,张大千多次到瑞士、奥地利旅游,在游玩期间,也创作具有代表性的泼墨泼彩山水画。瑞士、奥地利风光对张大千泼墨泼彩山水画具有极为重要的艺术意义。


古书画鉴定家、收藏家、旅美画家王己千在回忆录中写道:“1965年,我和大千同游了瑞士。沿途所见都是美丽的风光,这让我们想起祖国的黄山景致。……这些欧洲的风景,看起来就像我国宋元时期的山水画,且让我们情不自禁地就联想到中国的山水画。


张大千在跋《瑞士山水》中有云:“十数年来,予游瑞士数数矣。颇得其山川性情,信手拈来,不必曰此某处也,此某山也,令赏音者别具会心。”
 
张大千1968年创作的《爱痕湖》就是这一时期创作的泼墨泼彩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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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爱痕湖》

绢本设色 76.2×264.2cm
1968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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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痕湖》局部

也是在1968年,张大千在美国举办巡展,曾任教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中国艺术史教授方闻当时还是一位籍籍无名年轻学者,他为展览奔走相助,结缘张大千。

巡展结束后,张大千将这件在纽约、波士顿和芝加哥等地巡展过的《爱痕湖》赠予方闻,他一直将画作悬挂在家中,一挂就是40多年

2010年,方闻为建设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博物馆筹款,捐出他旧藏的张大千作品《爱痕湖》

在《爱痕湖》拍卖之前,张大千的泼墨泼彩在国内市场一直不被重视,“叫好不叫座”。

很多国内买家都觉得泼彩作品创作起来特别简单,没有深入的学术研究,相应地,很多人认为收藏价值不高。”时任中国嘉德副总经理的郭彤回忆。当时,中国嘉德和方闻协商出200万美元的底价,“市场会如何反应,仍是一个未知数。”

2010年5月17晚,《爱痕湖》开拍,起拍价为900万元,出乎意料的是,竞价一路攀升至7000万元,竞买者只剩下新疆广汇的包铭山台湾著名张大千作品藏家林百里,两位买家,胶着竞价……

在竞价近40分钟后,《爱痕湖》最终以1.008亿元成交,不仅刷新张大千作品拍卖纪录,也创下当时的近现代书画最高成交纪录。
 
“2010年的确是一个转捩点。这张画的成交纪录,不但让张大千市场价格整体拉高,同时也标志中国近现代书画进入亿元时代。”台湾羲之堂创始人陈筱君说。

2018年10月3日凌晨(美国东部时间),方闻在普林斯顿离世,享年88岁。而其曾耗费心血的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博物馆也计划于2019年正式开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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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闻先生为国际著名的美术史家和文化史学家、艺术文物鉴赏专家、教育家。《爱痕湖》为其私人藏品,所拍款项用于筹建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博物馆,在自家客厅的原处悬挂了一副复制品
 
2泼墨泼彩问世,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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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痕湖》拍卖的现场,拍卖场上名噪一时的刘益谦也坐在第一排,参与竞价,甚至还一度跑到画作之前,近距离观看画作,以至于很多人误解此作为其竞买。

6年后的2016年4月,香港苏富比征得张大千巨幅泼墨作品《桃源图》。《桃源图》著录近20次,曾被香港著名导演、收藏家杨凡的“谪仙馆”,美国著名藏家安思远以及麦克塔格特伉俪相继递藏,有丰富的展览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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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桃源图》

纸本泼墨泼彩 209×92.2cm
1982年作
作品估价5000-6500万港元,参与的竞价者多达100多位,在长达50多分钟的竞价后,最终被刘益谦以2.7亿港元竞得。将《桃源图》收入囊中的刘益谦在朋友圈里写下这样的激昂之语:“……2.4亿元竞拍成功,大千问世,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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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香港苏富比中国书画部主管张群超和工作人员展示《桃源图》


30年前的1987年,《桃源图》在香港苏富比的成交价为187万港元。2.7亿港元的拍卖价格创下张大千作品拍卖纪录,保持至今。


在Artprice2016年全球拍卖交易总额排行榜中,创下最高价的不是毕加索,而是张大千,在其拍卖作品中,深得藏家青睐的是张大千泼墨泼彩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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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瑞士雪山》
设色绢本 173×344cm
1965年作
 
实际上,在在张大千超过千万元的116幅山水画中泼墨泼彩就占了41席。在其成交价排名前十的作品中,泼墨泼彩占据半壁江山。
 
2016年,张大千《瑞士雪山》在北京保利秋拍再创高价,以1.6445亿元成交;2017年,张大千《云山古寺》在香港佳士得以1.0246亿港元成交,两作皆为泼墨泼彩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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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云山古寺》
设色金笺 172×89.5cm
1965年作

在张大千的成交作品类别中,泼墨泼彩的溢价指数也相当惊人。1992年,著名收藏家张宗宪在香港苏富比以429万港元买下张大千的《灵岩山色图》,创下当时中国近现代书画最高价,2010年,此作在北京保利秋拍以6272万元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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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灵岩山色图》
设色绢本 95×265cm
 1981年作 

其带有泼彩泼墨背景的《自画像与黑虎》2004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成交价为398万港元,2010年嘉德秋拍以4536万元成交,此作在2018年香港苏富比秋拍中,再次以4973.9万港元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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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自画像与黑虎》
设色金笺 177.5×96.3cm
 1969年

1969年作《松峰晓霭图》是一件拍卖较为频繁的作品,其在2012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成交价为2978万港元,在2013年北京保利春拍的成交价为3910万元,在2016年北京银座春拍,此作价格攀升至5865万元。此种例子,枚不胜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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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松峰晓霭》
设色纸本 186.5×95.5cm
1969年
 
2018年,张大千作品市场行情保持稳定,其泼墨泼彩尤为亮眼。香港佳士得“中国近现代画”专场以张大千1963年作、谪仙馆旧藏《观泉图》领衔,此作估价6000-8000万港元,最终以6422.5万港元成交(此作2004年在香港佳士得的成交价为364.78万港元)。


在同场拍卖中,泼墨泼彩作品《乔木芳晖》以2170万港元成交(2008年在中国嘉德流拍)。在此之前,张大千1970年作《溪桥晚色》在广州华艺国际上拍,此作在2011北京保利春拍成交价为3910万元,这次以5934万元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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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溪桥晚色》

设色绢本、镜心 66×165cm
1970年作

“外国藏家由于过往的审美倾向,如抽象表现主义、色域绘画的流行等,比较容易欣赏大千的泼墨泼彩作品。然而这个情况因为内地审美观念的改变,而有所更易。”

陈筱君介绍,2019年是张大千诞辰120周年,台北故宫博物院举办相应的纪念展览。“张大千也会有相应的旋风产生,而且影响层面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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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乔木芳晖》
设色纸本80×91.5cm
 
《泼墨荷花通景屏》
到《庐山图》
包括陈筱君在内的诸多研究者表示,若简单区分的话,张大千泼墨泼彩创作可分为1960年到1965年之前、1965年、1967年、1967年到1983年之后四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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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墨荷四联屏》
纸本水墨358×596cm
1945年作台北历史博物馆藏
 
1949年,张大千离开大陆,由于时局等因素,在他“万里投荒”的海外生涯里,游迹遍及全世界。行脚途中,他无时无地的从大自然中吸收创作素材,张大千曾言,“我所有的仅是几只羊毛笔,我就靠手中的笔玩弄乾坤,为中国艺术在海外打天下。

1952年,54岁的张大千迁移南美阿根廷,于次年在巴西圣保罗市附近购地建园,称“摩诘山园”,举家迁居巴西,一住就是17年。

张大千曾告诉同乡挚友张目寒远迁南美的原因:“远去异国,一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应酬烦嚣,能于寂寞之乡,经营深思,多作几幅可以传世的画;再者,我可以将中国画介绍到西方。

客居海外,创作力旺盛,失去中国市场支持的大千,一直寻找西方观众能认同的表现形式。

1956年,张大千远赴法国巴黎,斩获颇多,除了在巴黎东方艺术博物馆巴黎市立现代美术馆举办作品展之外,他还参观了马蒂斯遗作展,并与毕卡索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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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张大千与毕加索

在1972年写给好友沈苇窗的信中,他这样介绍毕加索:此公有两点:一,玩世不恭;二,神经不正常,所以造成那不为世俗所拘的画派。

张大千泼墨泼彩风格的形成,旅居欧美,接触到新的文化刺激即为重要的因素之一。

1957年,张大千因建园搬石,用力导致目疾,在此之后,他开始创作泼墨。张大千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创新,大面积运用积墨、破墨、积色、破色等方法,将传统山水中没骨、泼墨和青绿山水的技法综合运用,并吸收了西方抽象艺术和现代艺术的元素,开创了化线为面、墨色相融、工写兼施、没骨写意的泼墨泼彩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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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泼彩朱荷》
 纸本设色168×369cm 
1975年作

《泼墨荷花通景屏》就是张大千用了六大张的乾隆纸,用泼墨技法创作的大画面。王季迁回忆,当时张大千将磨好的墨汁、石青一碗一碗的倒在纸上后荫干不动,看得他胆战心惊。

1965年,纽约私人画廊以14万美金卖出此作,买主为赫赫有名的美国《读者文摘》杂志的创办人华莱士(Dewitt Wallace),此价格刷新当时中国画的最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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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张大千创作《泼墨荷花通景屏》


这一阶段创作的大尺幅作品还有早期泼墨山水的代表作《青城山通景屏》,此作为张大千旅居巴黎郭有守家时,泼墨走向成熟的作品。泼墨泼彩兼施,大泼墨加上局部的细部勾勒,表现出云山迷蒙、郁郁苍苍的青城山景。


画面上有张大千题诗:“沫水犹然作乱流,味江难望蜀醪投,平生梦结青城宅,掷笔还羞与鬼谋。”还有一方印“老董风流尚可攀”


除此印外,张大千在这一时期还刻了“一切唯心造”“直造古人不到处”等几枚印章,表露其晚年试图再创新风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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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泼彩钩金朱荷》
纸本设色58×116cm
1980年作
 
1965年,张大千欧游归来,将欧陆所见山林风貌的奇光焕彩与钻研敦煌壁画的斑烂重彩融合反刍,开创了大千艺术成就上的又一高峰——“泼彩”。

在其创作中,已熟练地使用石青、石绿等颜色代替墨色,创造北宋大山水的空间气势,并试图创作出不同于中国传统的空间构图方式,最终成就其独具特色的“大泼墨山水”。

《瑞士雪山》《幽谷图》《爱痕湖》《瑞奥道中》《云山古寺》都是这一年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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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瑞士雪山》 
绢本设色 173×344cm 
1965年作 
 
台湾资深记者黄天才在《张大千的后半生》中写道:大千想必也认为他首创的泼彩技法在这一年已届完全成熟,遂特地为这一年设计了一方纪年印——“1965年纪年印”,此印阿拉伯数字和中文数字合为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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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才《张大千的后半生》封面
 
这样的大胆尝试到1967年已完全成熟,这时的张大千泼墨泼彩作品,色彩已凌驾于墨色之上,构图形式自由多变,不再看到中国传统的影子。


1965年,张大千在英国伦敦格洛斯维诺(Grosvenor)画廊举办画展,大英博物馆东方部主任巴西尔‧葛莱(Basil Gray)特意为此画展图录作序,推崇张大千60多岁高龄仍能跨越传统,开创新风,他写道,“大胆泼墨,细心处理构图,再加上强烈的石青石绿,使画面豪放开阔,表现大自然的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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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招隐图》
纸本泼墨泼彩67×188cm 
1966年作 


1966年,张大千在圣保罗、香港举办画展。香港之行,对其甚有启发,其后“作风大变,泼墨泼彩,大行其道”。

张大千志在世界画坛出人头地,其泼墨泼彩作品虽抽象,但绝非等同于西方抽象画作,反而具有中国文人画气韵。对于抽象,张大千如是说,“中国画三千年前就是抽象的,不过我们通常是精神上的抽象,而非形态上的抽象。”


张大千曾多次强调,泼墨泼彩之法古已有之:“予何尝新?破墨法固我国之传统,特人久不用耳。”
 
1968年春,张大千到台湾时,曾对记者说:“我近年的画因为目力的关系,在表现上似乎变了。”这一年,为了给好友张群贺80大寿,张大千闭门十日,精心创作了鸿篇巨制《长江万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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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长江万里图》 
纸本泼墨泼彩全长53.2×1979.5cm 
1968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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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万里图》(局部) 


画家黄苗子在《张大千生平和艺术》中这样评价此作:“五丈多长的一幅卷子,他一气呵成,得心应手。这里面各种家数的皴擦渲染,都统一在他自己的风格上,这里还吸收了西洋绘画的光暗原理,以至中国传统绘画所少见的水光云影,可是丝毫不妨碍其为传统的中国画。”
 
1977年,张大千觅得台北外双溪,决定返回台湾定居,一边忙于筹建他的世外桃源“摩耶精舍”,一边用心经营画面,寻求创新,比如将泼彩技法运用到荷花以及人物画的背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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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泼彩钩金红莲》 
纸本设色68.5×135cm 
1981年作 


1981年7月,已经83岁的张大千仍向自我挑战,创作巨幅《庐山图》,作此画时,他身体状况很差,常进出医院接受冶疗,时画时辍,其间曾三度入院,完成《庐山图》,张大千也潇洒地走完他的人生旅程。


诚如其在诗中所写:“余生余事无余憾,死作梅花树下魂”。张大千一生并未到过庐山,《庐山图》描绘的是他心中的庐山,画作不仅结合了张大千毕生对中国传统山水的研究,更结合了他晚年泼墨泼彩的创新,为他不断创新的艺术生涯,画下一个令人惊叹、完美的句点,也为中国画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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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泼彩荷花》
 设色纸本69×134cm 
1982年

4只有泼墨泼彩的力作,
最能代表他前无古人的历史地位

1983年,《庐山图》在台北国立历史博物馆国家画廊首次展出。截至目前为止,台北历史博物馆收藏了张大千旅居欧美和台湾地区创作的作品150余幅,主要由张大千本人在1970年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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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庐山图》
纸本设色 180×1080cm
1981-1983年作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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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图》局部

张大千之所以能在晚年从泼墨泼彩得以突破,再创其艺术创作高峰,得益于以下几方面的原因。

首先,促使张大千从绘画风格从精细一路转向泼彩泼墨最直接的原因在于其目疾。1957年,59岁的张大千在巴西营建“八德园”时,因搬巨石用力过猛,以致眼底毛细血管破裂,视力急剧下降。此后眼疾时好时坏,伴随其后半生,直至晚年右眼失明,决定了张大千不能再作工笔细画了。所以,张大千晚年的画作中也经常有“不复能为细笔矣”的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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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60年代起,摄影家郎静山将道家装束的张大千作为集锦山水中的主角,创作了一批带人物的风景摄影作品
 
其次,晚年吸收西方抽象画精神与遍游欧亚南北美等地名山大川,沿着石涛“搜尽奇峰打草稿”的思想,游历世界各地,受此滋养,取得突破。这位集传统大成于一身的画家,在中国传统画学基础上发展了泼墨泼彩,使得东方与西方在他的绘画艺术中得到交融,他也将中国画从古典推向现代,从东方介绍到西方,彩墨这种中西汇通的绘画语言可以让全世界看懂。

“张大千泼彩的设色,不但恢复了中国在唐宋以前用重色重彩的绘画表现,尤开拓了传统中国色彩更纯粹、更直接的现代视觉效果。”陈筱君表示,“大千后半生的泼墨泼彩,创作灵感主要来自于寄迹海外所得的刺激和前半生血战古人的功底。”

晚年的张大千一再于画作题跋中反覆强调自己的泼墨泼彩来源于古人,他曾于1979 年所作的《雨山》上自题:

元章(米芾)衍王洽破墨为落茄,遂开云山一脉,房山(高克恭)、方壶(方从义)踵之,以成定格,明清六百年,未有越其藩篱者,良可叹息,予乃创意为此,虽复未能远迈元章,亦当抗手玄宰(董其昌)。

在1981年的泼彩山水《灵岩山色》中跋:“写此灵岩山色图,兼用唐贤王洽、杨昇两家笔法,不敢忘本妄言创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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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山高水长》
纸本设色 
1976年作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著名艺术史家傅申在其《张大千的世界》这样说:张大千先生和他一生的时代之间的互动,表面看来好像是他主动在“万里投荒”,寻找他生活和艺术的世外桃源,似乎无意被卷入大时代的悲剧。“一生追求‘美’的境界的张大千,他的逃避与投荒,寻寻觅觅,辛辛苦苦,只为与‘美’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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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申(著)《张大千的世界》


在傅申看来,“泼墨泼彩不仅是张大千继其集传统大成之后走向个人创新巅峰的画风;也是他去国十余年后,成功地将中国画中泼墨大写意风格结合当年世界抽象绘画潮流,开发出他独特豪放、法古变今、前无古人、走向世界画坛的伟大成就;更是传统与创新中国画的主要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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