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孖
张大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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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故宫博物院:张大千120岁生日快乐!

台北故宫博物院:张大千120岁生日快乐!

时间:2019-03-29 13:33:10 来源:典藏 作者:点点666

台北故宫博物院:张大千120岁生日快乐!


20世纪最负盛名之绘画大师张大千(1899—1983)与台北故宫博物院关系匪浅,曾经捐赠珍藏的古书画、临摹敦煌作品及自用印,更捐出居所摩耶精舍,成立纪念馆。2019年适逢张大千诞辰120周年,台北故宫博物院特从院藏及历史博物馆寄存之作品中,遴选书画精品、印章与珍贵照片,举办纪念大展。展览分成八个单元:“大千师友”“大千巨作”“大千摹古”“大千与敦煌”“大千捐赠敦煌摹本”“大千自运”“大千自画像”“大千与台湾”。希望能具体反映张大千早、中、晚不同时期的艺术特色,让观众重睹其艺术传奇与大师风采。
 
张大千为四川内江人,名爰,字季爰,别署大千居士,斋名大风堂。他的一生充满传奇,曾赴东瀛学习,一度入寺为僧,战火中还远赴敦煌临摹壁画,1949年后旅居海外,在亚、欧、美洲均举办过画展。大千长年沉浸于古代诸名家,尽收传统笔墨技法之精髓,从山水到人物、花鸟、畜兽等画科,无一不精。热衷于古书画的研究、学习与收藏,使他成为重要的鉴赏家,对中国绘画史也能提出精辟见解,晚年更发展出气势撼人的泼墨泼彩,开拓传统水墨的新境界。长达60多年的画龄,加上勤于创作,使其传世作品数量空前庞大,为世人留下可观的文化资产。

1师    友

张大千自幼受母亲曾有贞(1861—1936)、二哥张善孖(1882—1940)启迪,开始学习书画,后又拜海上名家曾熙(1861—1930)、李瑞清(1867—1920)为师,学习诗文书画,打下深厚基础。在二哥携领下,张大千甫进入上海艺坛便受到瞩目,成为公认的后起之秀。他同时也与许多书画名家交往切磋,迅速累积名声。亲人、师长、挚友都在其创作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曾友贞《耄耋图》轴
摩耶精舍旧藏,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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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千母曾友贞罕见传世作品,用笔设色皆达精妙。傅增湘(1872—1949)题中推崇此画糅合黄筌(903—965)、徐熙(886—975),生动而传神,指出张氏兄弟画艺实源自母亲。1982年,李叶霜持《耄耋图》图片请大千鉴识,大千当下泪水夺眶而出,马上托人四处打听下落。来年好友沈苇窗(1918—1995)才在香港寻获此画,无奈大千刚过世,便依其心愿挂置于摩耶精舍中。
 
张善孖《草泽巨虎》轴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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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善孖少年时从母学画,曾投李瑞清门下,擅画山水、花卉、走兽。善孖尝居苏州网师园,饲养幼虎,窥其动静举止,故画虎尤为精绝。此画描绘草泽间猛虎呼啸,一副蓄势待发的雄姿,十分生动逼真。
 
李瑞清《无量寿》轴
摩耶精舍旧藏,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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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清是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先驱,中国现代高等师范教育的开拓者,他还精通诗、书、画,所绘松石、花卉意境独特,尤擅画佛。此画作于1919年,李瑞清的题款记述大千极喜爱自己的画,经常从废纸中找来装裱,故为《临龙门造像记》并配佛像赠之。画中红衣佛像、层叠怪石与蜿曲古树皆造型奇拙,与款题书风相呼应。来年,李瑞清即因病去世,此画一直受到大千的宝藏。同一年稍早,大千由日本返回上海,与李瑞清、曾熙日益密切,后因悲痛未婚妻谢舜华的去世,决定出家,法名大千,三个月后还俗。

2巨   作
张大千不但拥有非凡天资,同时又极其努力,具有雄厚的企图心,积极地想在艺坛崭露头角。他曾教导学生:“真正美的就画下来,不美的部分就扬弃掉。”对于美如何落实于画面,成为观众可以感知的视觉形式,他提出一幅画应具备“曲”“大”“亮”三种要素,即意境深邃、气势宏大、画面亮眼吸睛。本单元中展出的巨幅佳构,正是大千艺术思想与企图心的具体反映。
 
张大千《墨荷四联屏》轴
1945,历史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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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四联屏作于成都昭觉寺,当时大千刚受敦煌洗礼,激起创造伟大艺术之雄心,遂作丈二巨幅。自题“以大涤子写此”,指学石涛用淡墨画花瓣,浓墨勾瓣尖。然构图恢宏如盛唐壁画,笔触强劲如“吴家样”,花叶翻动如翩翩起舞的敦煌飞天,令满壁生风,则非石涛可拟。故云:“一花一叶西来意,大涤当年识得无?”自豪如此。
 
张大千《瑞士瓦浪湖》
1960,历史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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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于1960年游瑞士之后。从画中大湖蜿蜒的造型,以及山头遍布冷杉、山脚点缀人字披顶与双券门式建筑推测,应是以茹湖(LacdeJoux)与相邻之伯内湖(LacBrenet)入画,写生性质很强。大千先用董、巨派笔墨作画,再泼染出姿态轻灵、层次丰富的烟岚与倒影,更显山光明媚、湖面如镜。
 
3大 千 摹 古
大千前半生的画业以“集大成”为目标,视临摹古画为创作的基础。初由明末清初画家如石涛、八大山人、张风等入手,后随个人收藏古画的兴趣与眼界的扩展,上溯五代、宋、元名家。为了开拓画境,他远走敦煌,临习唐人壁画,故能熔士夫画与匠人画于一炉,兼擅水墨浅绛与工笔重彩。即使是仿古之作,亦因集合各路传统,总能有耳目一新的感受。本单元并列大千与古代大师的作品,除呈现其艺术的源头,以窥“临摹”对其风格发展的重要性,亦欲凸显大千在各种不同题材上的创新成就。
 
(传)董源《江堤晚景》轴
大风堂遗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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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载董源“水墨类王维,着色如李思训”,此幅以披麻皴状写山石,再以赭石打底,层层敷染石绿、石青,符合记载中的典型董源画风,然近代学者考证,此作成画时间或为14世纪。大千于1938年在北京见到此画,1946年获藏,终其一生,未尝割爱。他起初认为这是元代赵雍之笔,后见台北故宫博物院藏《赵孟頫与鲜于枢尺牍》中描述一件董源的青绿作品,与此幅若合,遂定为董源。欣喜之余,遍求当时名公如溥儒、谢稚柳、庞莱臣、吴湖帆与叶公绰等人题识。大千曾临写图中老树不下30次,存世至少有三幅全图临本,对其艺术创作影响尤深。
 
左:张大千《画松林亭子》轴,1962,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右:倪瓒《松林亭子》,元,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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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作《画松林亭子》是以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倪瓒《松林亭子》为本,作于1962年,病目之后。大千以董其昌的意见为依归,认为倪瓒所绘《松林亭子》与《秋林野兴图》(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皆学董源,故此摹本虽摹倪瓒,但亦可视为大千对董源风格的追索。此幅规摹原作,而尺幅较大,用笔率意,游刃有余,可见其功力。
 
4大 千 与 敦 煌
约20世纪40年代初,叶公绰勉励张大千在艺事方面应“开径独行”,担负起创变传统绘画的重任,最终促成大千敦煌面壁之行。两年六个月,大千一共临摹了约340幅作品,使他得以突破宋、元画风的限制,上溯唐代、北朝高古的气息。此后大千的艺术思想与创作手法都产生重大转变,例如重视佛像与人物画、重视线条、追求复古的勾染、变小巧为伟大、变苟简为精密、女子形象更为健美等,开创出精丽雄健的风格。本单元展出的临摹佳作不仅再现了古代壁画的神韵,同时也见证大千如何化古为新与独辟蹊径的巧思。
 
张大千《摹释迦说法图》
张大千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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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自敦煌研究院编西千佛洞9号窟。主尊释迦牟尼结跏趺坐,身形伟岸如山,右手举起持说法印,正视观者,神情肃穆庄严。二胁侍菩萨着华美天衣与璎珞,望向世尊,凝神谛听。下方有白描比丘等供养人九位,皆虔诚跪拜。人物头部比例稍大,胸膛与脸庞近饱满椭圆形却不丰肥,正是初、盛唐之际的造像风格,尽传原作神韵。
 
张大千《摹榆林窟唐菩萨立像》轴
张大千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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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自敦煌研究院编榆林28号窟。原作中,菩萨与一位可能是阿难尊者的年轻僧人搭配成组,共同作为佛龛内部佛塑像的胁侍。菩萨身朝龛内主尊,双手合十敬礼,同时又面向左侧,仿佛正看着龛外膜拜的人,巧妙发挥联系佛龛内外的作用。大千更进一步发挥巧思,临摹时略去僧人,遂成一独立而精美的竹林观音像。
 
张大千《摹宋代伎乐》轴
张大千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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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自敦煌研究院编327号窟佛座下方的伎乐菩萨。画菩萨手持排箫,头身着各色宝冠、璎珞与天衣,通过深青色的背景帮衬,更显华贵。两侧天衣仿佛随着音乐声舞动,在半空中呈大大小小的“S”形,既对称又活泼,适与仪态端庄、神情专注的菩萨相互衬托,渲染出画面的韵律感。
 
5大 千 捐 赠 敦 煌 摹 本

1949年11月,国民党政权败退台湾,当时人在台北的张大千焦急返回成都,自340多幅敦煌壁画摹本中选出61幅,连同其他17幅藏品,准备一同带到台北。12月9日,大千与妻女三人经国民党西南军政长官张群安排,赶抵新津机场,无奈飞机有超重之险,“教育部长”杭立武舍弃自身行李及毕生积蓄20多两黄金,让大千画作与藏品上机。此后,大千曾不远千里地带这批摹本前往印度、巴西等国举办画展,可见宝爱之至。尽管如此,他仍在1968年履行与杭立武的承诺,函托张群将这批作品全数赠与台北故宫博物院。
 
张大千《摹敦煌莫高窟第二五七窟北魏须摩提女请佛因缘》卷
张大千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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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因缘故事,是指众生受佛教化的各种事迹。敦煌石窟的“须摩提女请佛因缘”,仅见于敦煌研究院编257号窟,大千于1943年临摹了后半段。由左至右,表现佛弟子大显神通,各乘神兽飞来,与金刚力士一同簇拥释迦佛现身说法。此幅虽未完成,已能准确掌握原作的造型和风采。他又尝试复原各种红、赭色系,搭配青、绿、白等色,再现原作鲜明、生动的气氛。
 
张大千《摹敦煌莫高窟初唐藻井》轴
张大千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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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自敦煌研究院编329号窟。方形藻井中央画大莲花,周围改用汉式线描,画云中环回翱翔的飞天,给人仰视天体运转之感。井内四角画对称花瓣,井外环以卷草、连珠纹等。西魏、北周以前,敦煌石窟多用醇厚的红色系画壁面及窟顶藻井。至初唐时期,始逐渐改用青、绿、白色搭配,形成明快淡雅的效果。
  
 
6大 千 自 运

大千画业再攀新高,可说与其眼疾有关。他于1954年移居巴西圣保罗,为营造“八德园”,不慎于搬石造景时造成眼睛微血管破裂,自1957年起,终因眼疾而难再作精工之笔。1956年大千赴巴黎举行个展,与毕加索(PabloPicasso,1881—1973)晤面,见西方现代画坛之趋向,内心受到启发,而促成风格大变,发展出泼墨、泼彩,或半皴半泼等技法,将中国绘画带入前所未臻的境地,本单元即呈现大千晚期画业的发展轨迹。
 
《大千狂涂册》(一)第十二开
1956,历史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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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狂涂册》共两册,以减笔写意绘人物、仕女、山水、蔬果、动物等主题,足见其作画题材之广泛,展现其过人的画技。册页画成于1956年,时大千58岁,首度游欧并与毕加索会晤,受到西方现代艺术的启发,笔墨益趋豪迈简洁,率意淋漓,是大千迈向新风格的重要转折。此外,大千随画题诗,时有新意巧句,融合了画家的生活、思想与情感,是研究该时期各项背景的第一手资料。此开右下方题“我同我的小猴儿”。大千爱猿,艺坛亦盛传黑猿转世之说,此画充分展现了他与猿猴之间的情感。
 
张大千《山高水长》轴
张群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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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大千祝贺挚友张群88岁生日所画。1949年大千能携其书画安全飞离成都是靠张群的帮助,晚年返台定居与摩耶精舍的建造亦是在其大力协助与安排下得以顺利进行。为了这样一位知己兼恩人,大千必然用心作画,尽管当时暂居云河大厦的条件不佳,依然创作出此幅带有创意又不失传统的典雅作品,是大千泼彩技巧纯熟后得心应手的佳作,更展现出两人非同一般的深厚情谊。
 
 
7大 千 自 画 像

张大千是近代最喜欢替自己写像的画家,毕生所创作的自画像不下百幅。本次共选展十件,形式可分成小品册页与立轴两种,四件为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品,六件为历史博物馆寄存。大千自写像与一般肖像画最显著的差别,在于他从不拘泥于肖像画所习见的端庄肃穆与写实风格,时而与钟爱的黑猿一同入画,时而宛如古代高士,甚至将自己装扮成行乞者。正是这等率性多变的形象,让大千豪放不羁的艺术家真性情跃然纸上。
 
张大千《乞食图》轴
1973,蒋复璁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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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作此图时正值75岁生日,居于美国加州环荜庵。画中的大千,须发皤白,蓬松零乱,右手持杖,左手端着一只空碗,装扮成乞丐的模样。数年后他筑居台北摩耶精舍,复将此作摹刻上石,立于园中预备埋骨的“梅丘”之侧。可见《乞食图》对大千具有非凡的意义,欲借此作为他仰仗画艺乞食人间的写照。

张大千《钟馗》轴
1947,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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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于1947年端午节,时大千49岁,寓居上海。依据右上方的款题,知是为友人陈定山(1897—1987)而作。画中人作钟馗扮相,头戴乌纱帽,双手握剑,满脸的络腮胡,分明就是大千本人的侧写。帽顶簪花,益发突显出大千奔放不羁、驰骋画艺、游戏人间的真性情。
 
张大千《五十九岁自画像》轴
1957,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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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题知是大千赠与张目寒的自画像。画中的大千作文士装束,侧身盘腿而坐,左手持书卷,低目展读。是年大千罹患眼疾,于秋天赴美就医。此作线描劲利简洁,仅面部略施微展,丝毫看不出目力受阻,但以大字作书,又隐隐透露了“老来昏雾”的无奈心情。
  
8大 千 与 台 湾

1976年以前,张大千虽长年旅居海外,仍时常返台举办画展,同时也捐赠了不少画作。由于张群等许多老友都居住在台湾地区,后来因为健康欠佳,在好友们的劝说下,选址台北士林外双溪构筑其晚年安居的摩耶精舍。台湾地区优美的环境以及温暖的人情,加上当时艺坛的多元繁荣,无疑提供了一个崭新的创作氛围,让他得以在艺事上继续缔造佳绩。通过本单元的展品,观众可以更加了解大千如何心系美丽的宝岛。
 
张大千《致张继正夫人菠萝纸函》
张继正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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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纸张要求很高的张大千,尝试过中兴大学张丰吉教授研发的菠萝纸后相当喜爱,除了自用,也推荐给同好。例如大千此信即提及菠萝纸胜过宣纸,谢稚柳在试用后也认为可比乾隆内府纸。据张丰吉回忆,大千曾向他订制了五六批纸,共约数千张。菠萝纸较宣纸更洁白坚韧,墨韵层次丰富,且不易发黄,深受台湾艺文界喜爱。
 
张大千《苏花揽胜图》卷
1965,国民党党史委员会捐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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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虽曾于1960和1964年两游苏花公路,皆因雨雾难窥全貌,此卷乃通过张维翰(1886—1979)《苏花行》的描绘,加上自己的印象而得以完成。1965年,回到巴西静养数月后,他才有空闲为老友完成此画,成为他苏花游的传世名作。此画以表达诗境为主,描绘公路环山蜿蜒于峭壁、山洞与云雾中,其下则是巨浪翻滚,最后没入迷蒙。
 
张大千《阿里山晓云》
1965,历史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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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千所用泼墨技法已相当熟练,明暗光影对比强烈,墨韵变化生动,具雄伟之气势。大千认为“嘉义阿里山晓色为我国一奇,亦世界一奇”,故取阿里山风景入画的作品不少。
 
9自  用  印

大千携至台湾的大量自用印,后来皆由徐雯波女士捐予台北故宫博物院,此次选展其中86方展出。有几方为大千亲自操刀,画面总是显得特别有新意,不同于一般篆刻作品。其余印章多数出自当代著名篆刻家,早期用印中就属赵叔儒(1874—1945)两位高徒方介堪(1901—1987)与陈巨来(1904—1984)所刻最多,大千经常委托他们刻制相同印文的印章。离开大陆之后,大千开始使用较多渡海去台篆刻家的印,较常见的有台静农(1902—1990)、王壮为(1909—1998)、曾绍杰(1910—1988)等。

由于大千自己能篆刻,因此对于印章要求特别高,不仅所用印章出自名家之手,闲章印文的挑选与使用也很考究,尽管只是小小的方寸世界,亦能忠实地反映出他人生不同阶段的状态与追求。
 
方介堪“张爰私印”牙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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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一切惟心造”石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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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巨来“大千居士”牙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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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匠的剪影——张大千120岁纪念大展
时间:4.1 - 6.25
地点:台北故宫博物院北部院区第一展览区
 
整理∣编辑部
资料提供∣台北故宫博物院、历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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